('离含烟湖还有三四里的路程,二人已感到道道金光从远处直射过来,将含烟湖上的氤氲都蒸发得一干二净,在黑夜中划出道道惨白的痕迹。隐元君站定身来,高声道,“太阳星君既然是为文某人前来,何故伤我东境戍仙生灵!”
瞬间那道道金光湮没在黑暗中,只见一片明晃晃金甲天兵将隐元君与箨儿团团围住。太阳星君阔步向前道,“本宿向来钦佩隐元君浩然正气。未料到今日你也会做出祸乱天庭之事,只能奉天帝圣命,得罪了!”
隐元君冷峻道,“文某倒是也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违背天规之事,让天帝如此兴师动众。”
莫天禅扭捏作态道,“隐元君一向睿智,何必揣着明白装胡涂。你恨我驾鹤紫烟将惊寒恶行揭露送了性命,只用向我一人寻仇便好,何故牵连四域之中这无数无辜黎明百姓?”
隐元君凛冽道,“我与箨儿和众白萍戍仙才驱散了横贯阴阳而归。若说牵连,也是牵连我萍城百姓,何来穷其太常所言的寻仇勒霞?”
莫天禅冷笑道,“你萍城百姓可是都平安脱险了。倒是那些异鬼一路杀入我勒霞蓟城,伤人无数。我勒霞戍仙拼死营救,战况惨烈。隐元君这是一无所知,还是明知故问啊?”
隐元君惊诧道,“竟然一路去了北境?为何会有如此大的灵力?”
“这个可就要问隐元君你了。”莫天禅说着二指捏住一张条幅道,“你不会连自己给惊寒写的悼文都忘了吧?每家每户横贯阴阳的家家户户上可都贴着这条幅啊。”
隐元君坦然自若道,“这不过是东南圣境百姓自发悼念惊寒,祈求丰收的条幅罢了。”
“那这个呢?”莫天禅从身后亮出一阵异鬼黑烟,正蓬勃跳动发出阵阵呼号,念着铁笔心诀。“隐元君你倒是说说,为何每个异鬼都有你的铁笔心诀护体?”
箨儿和隐元君都一怔。箨儿厉声道,“谁知道你那驾鹤紫烟里都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勒霞本就是祭祀通灵鼻祖,构陷我爹爹易如反掌!”
莫天禅诡异一笑道,“你看看,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隐元君你写出个《悼春山》明里暗里的指责天帝不仁不义,如今你儿子又跳出来诟病天帝亲自验过的香炉为非作歹!”
太阳星君在一旁叹息道,“隐元君,若不是证据确凿,本宿是一万个不愿走这一遭。如今唯有你束手就擒,同我们回天庭领罪。若你真有驳斥证据,到时呈现天帝也不迟。”
隐元君胸怀坦荡道,“文某堂堂正正,问心无愧。这就随你们面见天帝,还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