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禅的眼前不禁浮现出当年母亲过世,父亲饕餮太常莫不凡立刻迎娶了新的太妇进门,很快便诞下一子名古,被封为太储。而年长三岁的自己却被送到神机殿从卦仙做起。接着又闪过他正在和豹冕在蟠桃会上亲昵攀谈,西王母突然冷面唤豹冕前去。从远处他看见西王母将他插在豹冕头上的花簪一掌打落,厉声道,“一个小卦仙的破烂玩意,你也戴在头上,真是让我们弥天部丢尽颜面!”说完绝裾而去,只剩下豹冕失声痛哭在草丛中遍地寻着花簪。此刻眼前的,又是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眼神里依旧是没有一丝暖意。莫天禅收拾了表情,道,“岳母神尊叮嘱的是。所谓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小婿正是为天庭保四海太平。”
天帝和善道,“穷其太常过谦了。将这祝筹与刑罚结合的如此天衣无缝,已经是史无前例。如今又将这延伸至仙界上下,更将是大有作为。”
听到这话,西王母皱眉道,“怎么?穷其太常这是要同理把我们也挨个监管起来,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稍有不悦,就一并判罚么?”
天帝慌忙道,“西王母这是哪里的话,我等小辈岂敢有此之心?”
一旁的莫天禅也讪笑道,“岳母神尊真是折煞小婿了,就算天庭有此心,小婿也没有这个能耐啊。”
西王母冷冷道,“哼!你还知道自己的斤两。那让本尊前来到底是为何?”
莫天禅看了天帝一眼,天帝接过话茬道,“哦,是这样。日月同辉后,四域的确如西王母所言,一片祥和,自然没有必要广施。但本尊多年的忧虑西王母是明了的,这心结倒是这香炉能彻底消除的。”
西王母警觉道,“天帝的心结我如何不知?这些年我不问世事,唯一还操持着的便是每年的庭考复核。天帝所托,不敢怠慢。只是此番看来,天帝似乎并不满意。”
天帝惶恐道,“西王母何出此言?您本就是长辈,仍愿为天庭效力,已是感激不尽。然这庭考复核消除隐患的办法,耗时耗力还难免有纰漏,倒不如这器物一了百了。”
西王母瞟了一眼莫天禅,不无警惕道,“天帝,此事还是另择佳时单独商量。”
天帝看出了西王母的顾虑,回道,“西王母不必担忧。穷其太常和您本是一家,自然不会声张。何况这次的香炉演化也是我先前托付给他的,穷其太常已然知晓异禀之制。”
西王母心中一怔:我真是低估了这个小卦仙,居然已经哄骗天帝将这都和盘托出了。连忙定气凝神道,“既然如此,穷其太常必然已知晓,触发性异禀不多时便会自行消失,无需细究。生发性的,不加以修习,大多有个三五年也会自行消磨,亦不成大害。”
莫天禅诡秘一笑,道,“小婿如何不知岳母仙尊这些年的丰功伟绩。只是如您所说,这生发性的,要三五年才会自行消磨。似乎日月同辉就是不足三五年的时间便发生了啊。再则您也说了,这只是大多时候,这三五年不自行消磨的,再有本性顽劣的,倒是如何处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