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有一种知识进入我的脑子里,摇摇头,把知识摇出来的感觉。
“说怎么做之前,先说裴炎这个人。”
李贤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我原先以为裴炎这人是你母后的人。”
刘建军一句话又让李贤给彻底蒙圈了。
“裴炎……不是母后的人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裴炎是你母后的人?”刘建军翻了个白眼,“他是你母后提拔上来的,但他和你母后的关系并没有好到穿一条裤子的程度。”
刘建军的比喻太粗俗了。
但李贤直接就听懂了。
“怎么说呢……你养过鸬鹚没有?”
李贤茫然。
“就是一种水鸟,这种鸟非常擅长捕鱼,渔民们通常会在它们的脖子上系上一个环,那些被鸬鹚吃进嘴的鱼就没办法被吞咽下肚,等它们回到渔船上,渔民们就只要从它们嘴里把鱼抠出来就行了。
“但让这些鸬鹚捕鱼的前提就是,得让它们饿着肚子。”
李贤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什么。
刘建军又说:“你看裴炎,你母后一下子直接给他干到了首席宰相的地位,这像是在养鸬鹚吗?这更像是一种地位差不多对等的交易!”
“所以?”李贤问。
“所以,既然裴炎这人跟你母后不是穿一条裤子,那咱们就也可以利用!”
李贤一脸茫然。
“这事儿我去安排就行,现在接着说刘仁轨。”
“嗯。”
“刘仁轨这人,我们得把他拉拢过来!这是你们老李家忠实的拥趸,也会是咱们短期内很强的助力,你给我介绍一下这人。”
李贤想了想,说道:“刘仁轨自少孤贫,但为人清廉正直,太宗皇帝就曾评价他‘卿职任虽卑,竭诚奉国,所陈之事,朕甚嘉之……’”
“三朝元老啊?”刘建军夸张的打断。
李贤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但父皇健在时,他与当时的中书侍郎李义府不合,因处理“毕正义案”得罪过李义府,被贬为了青州刺史。
“甚至后来父皇发兵征讨百济的时候,刘仁轨奉命督海运,李义府在明知时机不当的情况下,强行督促他出海,船队在途中遇风沉没,死伤严重,刘仁轨也是险死还生。
“事后李义府还状告刘仁轨督军不利,父皇一度将其贬为白衣……”
刘建军啧啧道:“我还以为你父皇多英明呢,合着也会犯糊涂呢?”
李贤又瞪了他一眼,说:“作为后来者看这些事的时候自然会这么觉得了,但当时父皇被左右蒙蔽,又岂能窥得个中真相?”
刘建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
“后来刘仁轨在百济屡战屡捷,百济王子率领自己的兵众及倭国、耽罗国使投降,大唐彻底灭亡百济,刘仁轨请命留守百济,以震宵小。
“直到麟德二年,父皇在泰山封禅时,刘仁轨带领新罗、百济、儋罗、倭国等四国酋长奔赴泰山参加祭典集会。父皇大悦,才擢升刘仁轨为大司宪兼知政事。
“之后的刘仁轨便步步高升,先后灭高丽,讨新罗,以功进封为乐城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