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闻言，轻轻点了点头道：“刚才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了然老不短时间。” “所以然老若有什么不懂的问题，或许我能给予解答。” 这便是诡见然最想听到的话。 他抬起右手，若有所思的盯着手心当中的纹路喃喃道：“程殿主，您认为人类寿命的极限在哪里？” 从他出任魔都诡邪门的门主，再到现在。 中途有很多次，都能感受到寿元快要枯竭。 但不知为何，又总是一觉醒来后平添了多年寿元。 这是一种感觉，确又真实存在。 还有武道内院的邢风年，五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如同十多岁少年。 关键五脏六腑，也都如同少年生机勃勃。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人类真的可以追求更加久远的寿命。 甚至是……长生！ 他之所以会问程凡这样的问题。 是因为能察觉到，眼前的年轻人和真正的武者不太一样。 无论出手还是释放出来的气息，都和邪术师有些相似。 但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邪术师释放的是邪气。 而程凡释放出来的，却是刚好能克制邪气的浩然正气！ “你是在认真询问我这个问题？”程凡若有所思的问道。 “没错，老夫已经被这问题困扰多年。” “若是老夫不说，您会认为我已是135岁的老者？” 诡见然说着自嘲一笑。 他一方面想要继续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追逐更强的力量。 但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在逆天而为。 担心终有一天会被天道反噬。 “135岁的年龄，很高么？” 程凡突如其来的询问，令诡见然楞在当场。 135岁还不算高？ 要知道普通人的平均寿命也才七八十岁。 而像武者和邪术师，最多也就高出二三十岁了不得。 他刚想开口，程凡便不动声色的笑道：“你刚才问我，人类寿命的极限在哪里。” “那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 “人类的寿命，可以永生不灭。” 诡见然倒酒的手，不自觉的颤了颤。 他抬起头，略显惊讶的打量着程凡，随后出声笑道：“程殿主，您是在跟我开玩笑？” 在他看来人类能多活几十年，活到一百多岁就已经很不可思议。 永生不灭是什么意思？ 难道人类，真的可以永远不老不死，就这么无期限的活下去？ 很明显，这与他从小接收到的理念有很大区别。 程凡淡然一笑，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人不能永生不灭呢？” 前世身为仙界杀神的他，已经活了万年之久。 而他还丝毫感受不到寿命即将枯竭的征兆。 准确说，身体给他的信号正值青年时期。 数万年还是青年，那就意味着还可以再活十几万年甚至更久。 关键飞升成仙以后的身体机能，也会发生转变。 主要在于，人不需要再依靠身体，而是由灵识来操控主体。 只要灵识不灭，随时可以再夺舍其他人的身体活下去。 不过他知道就算把这些说出来，眼前的老者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所以还是选择继续藏在心里。 诡见然终于把酒斟满，举起自己的杯子道：“老夫想敬程殿主一杯。” 程凡则拿起酒杯与之碰撞后，抿了一小口。 这是他外公亲自酿造的酒。 当初只是喝一口，就能感受到独特的酒香。 所以又怎会认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向外出售了。 “好酒！” 诡见然惊喜道：“果然是地地道道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