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岳不动声色的摸上，腕间的衔尾蛇印记，她已经准备好了，在人鱼说出那个字的瞬间，她就会立马带着兜帽男逃跑。
早在被送到贫民窟前，顾岳就提前标记了兜帽男，存了次档。
为的就是能够随时逃跑。
兜帽男察觉到了顾岳的蠢蠢欲动，再结合刚刚人鱼说到碎片时，眼神有意无意的往他们这边瞟...
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海中诞生。
那什么让黑魁组织都谈之兴奋的碎片...
不会在顾岳身上吧？？
兜帽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照这女人招猫逗狗，雁过拔毛的性格...如果真让她看到碎片了，百分之百忍不住的。
角落阴影处猫着的两人，已经准备好逃跑了。
但人鱼说出的话，又让顾岳两人止住了动作。
“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我只会同你们首领说。”
鲛人语气戏谑，眼里闪过一次狡黠，抱着双臂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想知道碎片是被谁拿走的，就带我去见你们的首领。”
“不想知道也无所谓，我走就是了。”
它怎么可能将秘密就这样说出来，明知道黑魁组织对碎片狂热至极，当然是要吊足了胃口，利益最大化。
这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人鱼的话像是浇了盆冷水，让短发女冷静了不少。
女人眼神慢慢变的理智，语气也不再急促渴望，而是反问道：
“仅是合作的话，和我聊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去见首领呢？”
“并且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真的呢？”
“连鬼家和黑魁组织都查不到碎片下落，我凭什么相信你知道？”
对于短发女珠帘炮似的的疑问，人鱼歪了歪脑袋轻声道：
“我当然要见一见你们首领，你们如此之弱，如果黑魁组织都是...这种实力的话。”
“我想我是没有合作必要的。”
“至于碎片的线索...”
人鱼说到这顿了顿，但依旧给出了解决办法：
“你们不是有什么违背誓言，即刻死亡的法咒么？”
“我可以发誓。”
人鱼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真诚，还带着水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它说的话。
短发女确实迟疑了，如果是发誓的话，那就很有可信度了。
想到这，女人当即掏出徽章请示首领。
收到短发女的请示时，徽章另一头的女首领沉默下来。
沉默几秒后，女人忽然低笑出声。
似觉得有意思极了，嘴角微微勾起，指甲饶有兴致的轻点光幕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
这人目的不明，从何处来也不知道。
却对他们黑魁组织这么了解，找到贫民窟来了，甚至连发誓咒术都知道。
现在还以碎片为筹码，主动要求见自己。
这样一个疑点重重的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女人眼中满是兴味，像是看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又或是什么难解的谜题一般，语调都轻了几分：
“带它回来。”
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是真的想要合作，还是打着合作的幌子干些别的。
如果是后者...
那也不错。
女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她已经很久没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