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接着转头问城隍爷和土地爷:“那这书如今在凡间的反响究竟如何?可有大火特火的迹象?”
土地爷无奈地长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面露惋惜之色说道:“大圣啊,如今这凡间,世人皆被钱财蒙蔽了双眼,利欲熏心,对这类关乎精神层面的事物,大多嗤之以鼻,兴趣缺缺。即便张天师每日废寝忘食,笔耕不辍,撰写两万余字,可收效却微乎其微,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悟空眉头紧紧皱成一团,目光灼灼地看向二人,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们就不能动点心思,想些法子,帮他一把,让这本书声名远扬,火遍三界,如此,也能成就我名声如天的无上威名。”悟空在关心自身威名的同时,实则也心系着张天师的努力不被辜负,这其中夹杂着对友人的情谊,宛如丝丝爱意缠绕心间。
土地爷面露难色,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悟空说道:“大圣,我们又何尝不想倾力相助呢?只是如今王母娘娘尚未表态,我们若是贸然助推,万一领会错了娘娘的意图,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犹如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悟空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愤恨地指着土地爷,大声吼道:“若我如今执掌天庭,第一个便要取你这颗项上人头,以儆效尤!”
土地爷听了,心中也是一阵无名火起,忍不住回怼道:“可惜现在,这事儿还轮不到您说了算!”
城隍爷见势不妙,宛如热锅上的蚂蚁,赶忙在一旁打圆场,对着土地爷说道:“土地爷,那张天师毕竟是奉了元始天尊和如来佛祖的法旨下凡,身负重要使命,咱们多少得给些颜面,可别让他在凡间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啊,否则,上头怪罪下来,咱们都吃罪不起。”
悟空沉着脸,冷冷地说道:“哼,这凡间如今已被我整治得阎罗王和判官都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放肆,又怎会有人轻易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死亡之地。”
城隍爷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对着悟空说道:“大圣,事情远比您想象的复杂。虽说阎罗王和判官已被您制服,但东海龙王敖广和财神却在暗中施展手段,削弱了他们的力量,背后恐怕另有图谋。”
悟空听闻,顿时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熊熊火焰,对着二人怒喝道:“这两个奸佞之徒,向来就不干好事,凡间的诸多乱象,必定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难不成张天师如今这悲惨的境遇,也是这财神和东海龙王在暗中争斗,拿他当作棋子所导致的?”
见悟空猜到几分,土地爷微微点头,微笑中带着一丝神秘,说道:“大圣,我虽未亲耳听闻确凿证据,但坊间确有此传言在暗暗流传,只是真假难辨,不能全信啊。不过,无风不起浪,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城隍爷赶忙凑到悟空耳边,神色紧张得如同惊弓之鸟,悄声说道:“大圣,前一段时间,听闻东海龙王敖广的子嗣,不知出于何种缘由,竟对张天师痛下杀手,手段狠辣,险些将他置于死地。”
悟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满脸怒容犹如暴风雨来临,忙急切地问道:“敖广这贼子,竟敢如此胆大包天,要将张天师灭于湖中?这如何能行?他们究竟意欲何为?”
土地爷微笑着在旁说道:“大圣莫急,幸亏我及时察觉了这一险情,赶忙暗中派人前去化解,这才让张天师转危为安。否则,说不定此刻他已然返回天庭,可任务未竟,恐遭严惩啊。”土地爷此举,虽有对天庭规则的敬畏,但也隐隐透露出对张天师生命的关切,这关切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悟空焦急地说道:“若他完不成元始天尊和如来佛祖交付的使命,无法将众人的精神从物质层面引向精神层面,待他回天庭后,岂不是要被打入天牢,受尽苦难?这背后莫非有人故意从中作梗,阻挠他完成使命?”
城隍爷和土地爷听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犹如被抽去了脊梁骨,赶忙连连摆手,对着悟空说道:“大圣,这话可千万别让我们听到啊,我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仙,那天牢关的可都是大人物,这事儿与我们可没半点关系啊。我们只求能平平安安,不敢卷入这等权谋纷争之中。”
悟空见这两位神仙如此胆小怕事,畏首畏尾,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对着二人怒喝道:“你们都给我好好想想办法!若继续让张天师这般艰难困苦,你们日后的日子,也别想有片刻安宁!我背后的力量,想必你们也清楚,莫要自误!”
虽说悟空如今暂时失势,但他背后不乏各路大人物支持,这两位小仙心里如同明镜一般,若贸然得罪了他,以悟空的能耐,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形神俱散。
土地爷和城隍爷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与无奈,赶忙对着悟空赔笑道:“大圣息怒,大圣息怒,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定不会让您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