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没费什么功夫就出了天外天。 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还以为是天外天实力不足,只有玥瑶和白发仙知道是无相使故意放水。 白发仙问玥瑶,“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 玥瑶想说去洞月湖,她跟林惊天约好了要在洞月湖见面。 可百里东君抢先她一步说道:“去雪月城。” 他还有好多话要跟瑶妹说。 他想问问她,这五年过的怎么样? 这两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玥瑶思考了片刻。 答应了,她也想跟百里东君做个了断。 “好,那就去雪月城。” 百里东君心里是又甜蜜,又苦涩。 果然,瑶妹心里是我的。 林惊天连夜赶回天外天。 为了更逼真些,特意穿了一身黑衣,带了面纱,遮的严严实实。 可回到小院,却扑了个空。 院子里空荡荡的,半个人影没有。 周围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还有未清理干净的鲜血。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着一些,这怎么就……,莫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林惊天第一时间就来到无相使的住处。 见有人闯入,魂官和魄官如临大敌,立马对林惊天发起进攻。 “什么人竟敢擅闯天外天?” 林惊天轻而易举的治住两人,然后摘下面纱。 “是我。” “副宗主!?” 两人连忙撤招,退回到无相使身后。 对于林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无相使大感诧异,“副宗主?你不是去天启城了吗?” 莫不是专门回来救大小姐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了宗主的大事? “天启城去不成了,有人拦住了去路。” 无相使立刻想到了埋伏。 只是林惊天可是连无作双尊都杀了的,拦路的岂不是比他还要强? “对方有多少人?这么说副宗主带的人都……” “并没有。对方只有一个人,是李长生的首席弟子,实力很强,他只拦住了我,并没有拦其他人。” 无相使松了一口气。 只是林惊天不去天启城,岂不是坏了宗主的大事? 林惊天继续说道:“对方早有准备。据那人说,李长生也回来了,特意拦截在宗主的必经之路上,你还是去信提醒一下吧。” 李长生也回来了? 无相使变了脸色。 他相信林惊天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连忙让飞盏写信通知玥风城。 林惊天又问道:“我刚才回到居住的院子,不见玥瑶和两个孩子,周围还有打斗的痕迹,他们去哪了?” “副宗主恕罪,在你们离去后不久,百里东君带人闯入了天外天,大小姐带着两个孩子跟他走了,属下不好阻拦,索性就将计划提前了。” 看来百里东君对玥瑶真是情深义重。 哎,只能说阴差阳错。 回想起这段时间跟玥瑶的点点滴滴,再想到她可能会弃自己跟百里东君在一起。 林惊天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过,玥瑶也说了,她不会跟百里东君在一起。 他相信她。 “他们走了多久?” “四五个时辰了。副宗主要去追吗?” 林惊天犹豫。 无相使连忙说道:“以老朽之见大小姐和两位小主不会有危险,副宗主当以大局为重。若是此次不能扶持青王上位,到时候你跟大小姐流落在外,必然危险重重。 你没有完成宗主交代的任务,天外天也不会给你们庇佑,甚至有可能会捉拿你们。只有北离大乱,你们才是安全的,也便于副宗主日后寻仇。” 林惊天的确很希望北离大乱的。 如今玥瑶和孩子们已经离开天外天,早一天相见,晚一天相见,倒也没什么分别。 只是有君玉守在那边,想要提前一步潜入天启城是不可能了。 必须想个办法骗过他才行。 “李长生早在七八年前就派他的徒弟守在边境,为的就是盯住天外天,防止我们东进,甚至天外天内部都有可能安插他们的人。” 无相使并无意外。 他们能在北离安插人手,北离自然也会在天外天安插人手。 只是李长生居然那么早就派弟子盯着天外天,简直太可怕。 “现在对方知道了我的存在,我只要一出天外天,他肯定会有所行动,阻止我前往北离。我需要做一下伪装,你安排个可靠的人给我。” 无相使冲飞盏点点头。 很快,飞盏带着一名侍卫走进来。 侍卫向林惊天和无相使行礼。 林惊天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对方的脸,然后立刻施展手段。 片刻后,两人便互换了样貌。 “就由他代替我留在天外天,相信无相使有能力骗过北离的耳目。” 无相使心中惊喜,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辨别真假。 “副宗主真是神鬼手段,以前只听说过西楚诡道之术神奇,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请副宗主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做。属下静候副宗主佳音。” 林惊天点点头,转身离开大殿。 …… 与此同时。 二皇子府,后花园。 小桥流水,鸟语花香。 凉亭里,萧若瑾、萧若风兄弟二人正在对弈。 萧若瑾按下一枚棋子,“老九,你说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他不是一直很欣赏你吗?为什么会让青王监国。青王算个什么东西?” 萧若风看着盘上的棋子,边思考,边说道:“青王自然不算什么。一切都是浊清那个阉狗想要专权,扶持青王做傀儡。父皇怕是被两人囚禁挟持了。” 抬手放下一枚白子,封堵住萧若瑾的进攻。 “早在五年前从小孤山回来,父亲就只亲近浊清,后来更是连朝都不上了,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浊清代办。浊清俨然成了他的话事人。” 萧若瑾担忧道:“前几年还能见着父皇的面,可最近一年里连面都见不着。你说父皇会不会被……” 萧若风道:“浊清还没有这个胆子。我猜很可能跟药人之术有关。父皇一心想要长生,之前觊觎师父的大椿功,但是他资质有限,根本无法修习。后来又惦记上了药人之术。” 萧若瑾神色微动,抬头看向萧若风,“你是说父皇……,药人之术不是销毁了吗?剩下的都零散的落在各派手里,难不成父皇从他们手里夺回来了?” 萧若风摇摇头,把棋子丢进棋篓里,“没有,是浊清太奸诈。两年前我查到当初跟随浊清前往小孤山的人中,有一人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后来,回来不久,那人就被浊清秘密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