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柔的江朝也不像是那个不讲理的江律了。
江朝看沐慕出神地望着镜子，他打了个响指，“江太太。”
沐慕一激灵，回过神抬起头望着江朝，“啊？你说什么？”
“对王凤萍，你太过仁慈。”江朝放下毛巾拿起了吹风机。
王凤萍那样的人死也不足惜，有这么好的机会，沐慕就让她喝几杯咖啡，她还是没学会怎么去对付别人。
沐慕双臂环抱，“阿朝，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你觉得呢？”江朝反问沐慕。
沐慕双臂环抱，神气地挺直了脖子，“那些咖啡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我有她作案的证据。”
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王凤萍这是犯罪未遂，她又不是圣母。
有外人在，讲条件太没意思，当然要她想清楚了好好计划一下怎么才能最大限度地争取利益。
江朝的眼睛骤然抬了起来。
沐慕耸了耸肩，“不能说是她吧，但是我有苏秘书下药的证据，这段视频发给她，她一定会心虚，我现在要好好想想我到底要什么。”
“你什么时候拍的？”江朝饶有兴致地倚靠在梳妆台旁边。
沐慕眼珠子转了一圈，“我戴了一个微型摄像头，进去的时候就贴在墙上的花盆里了，她那些拙劣的伎俩永远都没有什么长进，想给我下药，我当然能猜得出来，我压根没喝那些咖啡在嘴里过了一圈又吐了回去。”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沐慕凑到江朝面前，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俨然是一个等待夸奖的小孩。
江朝的目光像被无形丝线牵引，死死黏在沐慕身上。
沐慕刚刚冲完澡，额头上还有一点水渍，脸颊十分光滑又白嫩，薄唇即使不涂口红，那种粉色也有种娇艳欲滴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沐慕抓起江朝的胳膊晃了晃，“江律！我是不是特别有长进啊？”
她现在觉得她法律意识很强，还能记住拿微型摄像头记录下罪行，简直值得表扬。
“嗯。”江朝淡淡地点了点头。
沐慕耷拉着脸，“嗯？嗯一声就没了？真扫兴。”
“下次让言秘书陪你一起去。”江朝拿起吹风机，手指在沐慕的发丝间穿梭。
沐慕突然抓住了江朝的手腕，“不用了，我自己来。”
“你一个人不安全。”江朝没理会沐慕。
沐慕再次抓住江朝的手腕，“我是说吹头发，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沐慕执着又客气，江朝便没有再坚持，但他并没有离开梳妆台。
他突然不咸不淡地开口，“你认识萧未然？”
“算是认识吧！”沐慕没有察觉不对劲，她老实回答。
江朝双臂环抱，“他是你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