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感激小时候,我在养父母家里遭遇那些一切,几乎绝望的时候,是哥及时出现救赎了我,将我带回身边养大。” “这么些年,哥将我的生活和所有都照顾的很好,我才能够无忧无虑,过着让人奢望和艳羡的富足生活。” 乔唯一说,“哥,你永远是对我很重要的人,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你之前看不到我喜欢你的心意,觉得我根本就是胡闹。” “后来我们在一起了,你又因为生病的关系要推开我,抛下我不要了,我也很清楚是为了要安排好我的生活。” “哥是为了我好啊。” “所以我不该恨你,怪你,也不该怨你。” 乔唯一将一切看的清楚,想的明白。 但是想的清楚明白,不代表她能做到。 她心中还是会怨恨,责怪,会为曾经的自己心疼。 就算她能够做到不恨,不怪,也不怨了,但并不代表她就能够和应该要去接受什么。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她不想捡起,不想再经受一次被人抛弃不要了的伤痛。 真的很难受,太痛苦了! 所以乔唯一固执,不会改变她的心意,也紧跟着告诉霍胤的说道,“哥,你只是我的哥哥!其他的就算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胡闹。” “如今我不想,不会,也不可能和哥之间再有任何不该有的纠缠。” 霍胤眼底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疼痛更深,他紧紧的盯着唯一看着,“可是你还喜欢我!唯一,你不可能不爱我了。” “之前是我错了。” “唯一,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乔唯一并没有否认什么。 从青春年少,还懵懵懂懂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的年纪,就喜欢上和深深住进心里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不爱了呢? “哥,是你先抛弃,不要我的。” “我求过你,不是么?” 乔唯一眼眸平淡。 那些伤痛和令人难过的话语,她早已经说过,和他说的很清楚了,目前乔唯一不想再说。会伤了他,也会让她自己痛。 她只是告诉霍胤,“我现在生活的很好。” 霍胤一愣。 这段时间,唯一在乔家生活的很好。 她有妈妈,哥哥和嫂子宠着,有弟弟,和小侄子、小侄女陪伴着,感受着来自家人的温暖和关怀,伤痛慢慢被治愈。 她的脸颊早已又恢复了红润和健康的气色,肉眼可见的明朗和阳光。 “哥,你是对的。” “曾经霍唯一的世界里就只有霍胤,这样很不对。” “如今的我是乔唯一,不是随时会被人抛弃不要的孤儿,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有亲生母亲和哥哥嫂子他们疼着的感觉竟然这么好。” 乔唯一缓缓说着这些一切。 她看着他的目光里仿佛再也没有了那些她之前怎么也掩藏不住的伤痛,也没有了对他炙热深沉的爱意,似乎是真的释怀了。 “可是我爱你!” “唯一,就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后悔了,肠子都要悔恨的青了,比死了都难受!这段时间,我已经受到惩罚,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犯蠢的推开你。” “就算是要死,我也不可能会抛弃你不要,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 “是我错了……” 霍胤祈求的说着。 他眼眶猩红一片,掉落下了泪珠,“好唯一,给我,和我们彼此一次机会。” “我们忘记过去所有的不愉快,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就一次!” 霍胤为了挽留,为了证明乔唯一心中有他,还爱着他。他大踏步上前,一把将乔唯一紧紧的拥抱进他结实的怀抱。 下一秒,他削薄的唇就吻落了下来。 乔砚修看到这一幕,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当即就抬步冲过来,一把揪住霍胤,忍无可忍的抬手,就狠狠一拳头朝着霍胤本就青肿的脸颊揍了下去。 霍胤鼻梁骨被打折。 他鼻血直流。 牙齿松动,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足以可见乔砚修这一拳头到底有多狠,下了多重的力气? “该死!” “让你说说话,你居然还敢动手了。” “还以为唯一是随便你怎么欺负都行,以为她没有家人护着么?” 乔砚修说着,揪着霍胤就还要打。 霍胤也不还手。 沈清瓷急匆匆的走过来,“乔砚修,别打了。” 乔唯一也赶忙伸手拉住盛怒之下还要继续揍人的自己亲哥,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分不易察觉的着急,“哥,你别打他。” 老婆肚子笨重,怀着孕,脚步极快的就要来拉他。 自己亲妹也在拉着,拽着他不让打。 乔砚修就算再怎么想打人,但还怎么可能打的下去? 他只能气恼的不行,但又不得不松开霍胤。 然后转身,一把拉住乔唯一,另一只手拉着走到跟前来的沈清瓷,“你们两个,现在立刻跟着我回家!” 说完。 乔砚修冰冷着满是戾气的脸色,看向家里的保镖,“都给我看好了,要是放了不该进来的人,都不用干了!” 所有保镖,“是。” 他们严阵以待,身姿站的笔直。 除非霍胤把他们弄死,弄晕,让他们彻底失去阻拦的能力。否则绝对站好岗,绝不可能会放霍胤进入别墅。 霍胤没有硬闯。 但是他也没有离开。 他只是给自己被打折,鼻血直流的鼻子上了点药,恢复位置,让鼻血不再流出。 青肿着脸颊,身上沾染着鲜血,但却笔直如松的一直在别墅外面站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夕阳西落。 渐渐的,天色越发黑沉下来。 沈清瓷从别墅走出来。 她怀孕后,身上又多了些母性的慈爱和温柔。 那双漆黑的眼眸看着伟岸如松,从来就温润如玉,像是亲哥一样喜欢和宠溺着她,将她保护的很好的大师兄。 看着他的沉痛和狼狈。 虽然心疼,但是并不偏袒,温声的说道,“大师兄,不怪唯一对你绝情,只能怪你自己作的太狠,真的伤了唯一的心。” “你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蠢事呢?” “师父,我们哪一个不是神医?” “不过是受伤,生了点病,你怎么就会觉得自己活不成了?就愚蠢,用那样笨的不行的办法非要推走唯一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