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康县,县衙内,王礼死死盯着摊在木桌上那块沉甸甸、暗金色的“石头”。
“金……金子?真是金子?”
王礼嗓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马三侍立在一旁重重点头。
“这东西虽然成色差了点!”
“但金水厚,经得住锄头刮,经得住牙咬。”
“与那传说中的金子一般无二...”
王礼思忖片刻想将这枚矿石送到保定府验一验真伪。
临康县偏远小县城,这东西可是稀罕货。
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玩意,自然没人能辨别真伪。
但马三却一脸贪婪地拦住王礼。
“姐夫,林澈的那片荒地下面可能有金矿!”
“此时若将这宝贝拿出去,难免走漏风声!”
“在临康县,您上面还有县老爷,和通判大人!”
“若是让他们知晓此事,还能有我们什么事?”
“再说,林澈已经来告状的路上,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阻止他...”
王礼听后也微微点头;
“你说的不错...”
“保定府离咱们临康县有七天路程,一来一去就是半个月,谁知道这半个月会发生啥!”
“万一金子被别人挖走了,我们可就亏大了!”
“不管那么多,先将东西抢过来...”
打定主意后,王礼便开始发号施令。
“我让几个捕快跟着你,你带着他们去路上堵林澈!”
“一旦发现就地擒拿,先将他关个十天半月!”
“等那边事情完了,咱们在找个由头将他放了!”
“当然他死在牢里最好...”
马三阴狠一笑,得令后得他激动无比,不仅能除掉林澈这个碍眼的东西。
还能将收获一座金山,这种感觉简直太爽了。
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便带人出衙门寻林澈去了。
.......
另一头,晃晃悠悠的林澈终于走入临康县。
临康县规模不大,青石板铺成的古街上,沿街商贩叫卖好不热闹。
牛二则是忧心忡忡;
“澈哥,你说咱们去府衙报官,算不算自投罗网?”
林澈拦住牛二的肩头打趣道;
“牛哥不错啊,都会动脑子了...”
牛二脸色煞白;
“澈哥儿,都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哎,你怎么走这边,县衙的路在那边...”
林澈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
腰牌上赫然写着,白石村十夫长林澈。
牛二看见林澈手中腰牌,眼睛顿时一亮。
“澈哥儿说的告官,是打算去千户所告?”
林澈淡淡一笑:
“不然呢,连你牛哥都知道自投罗网,我怎么能去干那种蠢事?”
“行啦,快走,估计马三这时候带着人在城里找我们呢...”
牛二看着林澈的背影,额头上“唰”地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这还是他认识的林澈吗?
利用自己手中资源,算无遗策,将对面牢牢算死。
布局之远,心思之深,实在让他叹为观止。
这后面如何发展他现在真是无比期待,或许林澈真能搬倒王礼那个毒瘤...
走了半刻钟,千户所到了。
门口两门兵士顶盔贯甲,威风凛凛,林澈见状上前,还未等他掏出腰牌一人便厉声呵斥;
“千户所禁地,生人勿近...”
林澈陪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