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间,一道威胁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的正是站在公孙思南身旁的一个不怒自威、仿佛很有权势的中年男子; 凌天转过头去,打量着说话男子,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 “公孙思北,公孙家二家主!” 对面尚未回答,袁有道直接从旁边点明了对方的身份。 “喔,说的好有道理,下次祭奠你时,我会考虑的。” 言罢,凌天随手将手中的香丢在了地上,对着棺材中的公孙远洋突然笑了起来! “相比你,我兄弟周琛死得何等狼狈不堪,悄无声息?既无棺木安葬,又被敌人明令警告,所有人一律不得祭奠。你还能仪表堂堂躺在棺木中,我兄弟却只能就着裹尸布,被埋在不为人知的荒山野岭!!你觉得你配这样下葬吗?” 紧随着一只手猛的拍在了水晶棺上,只听到“膨”的一声,这尊造价不菲突然炸裂,而躺在棺材中的尸体,也当场抛了出来;满身鲜血及水晶碴,扭曲的不成人样! 哗的一声,现场炸锅了! “棺材被砸了!” “这是要和公孙家不死不休的节奏啊!” “也不知道公孙家得罪了谁!” 做完这一切,凌天猖狂的往公孙家看去,眼神充满了藐视:“不服,你来咬我啊!” 葬礼现场,突然爆发的凌天,气势咄咄逼人;数以百计的宾客,此时已经炸开了锅,没有人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这,简直太令人震撼了…接下来就看公孙家如何解决吧! “啊,我要杀了你!”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公孙远志,也就是公孙远志的弟弟。只见他咬牙切齿,横眉怒目,那癫狂的状态,恨不得将凌天生吞活剥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群保安及公孙家子弟; 公孙家子弟本来就自诩高人一等,在这种场合被人打脸,本就没有几个年轻人忍得住,只是没人出头,所以都在忍着脾气,如今,在公孙远志的带头下,终于纷纷爆发,冲向前面那俩人; 袁有道双手微微抬起,邹着眉头,做出了一个防御姿势;虽然对面人多势众,气势汹汹。但是在他眼中,都是渣渣、蝼蚁,只是蝼蚁多了也会烦人,尤其还不能让他们打扰到凌天; 只见保安将凌天和袁有道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动手;公孙家子弟更是一个哥色厉内荏;谁都怕第一个上去会被针对,都想不出力还能落得名声口碑。 “都的愣着干嘛,给我上,弄死他们,出了事算我的!今天他们要是安然无恙的走出去,你们全部都给我滚蛋!”公孙远志彻底火了,命令众人开始动手。 “胡闹!” 紧要关头,一直沉默的公孙家家主公孙思南终于开口了。 不过,第一句话不是针对凌天,反而是训斥起了自己的儿子; “都给我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来出面。” 公孙远志及众人戳手不及,一个个目瞪口呆,不知道家主要做什么? 死者为大,即使生前有再大的矛盾,也不应该在葬礼上闹事,尤其打碎棺材,让死者躺在地上,这简直是和挖人祖坟一样,不共戴天;难道父亲准备觉得公孙家不够资格和面前这个年轻人为敌,还是说父亲准备亲自出面解决处理这件事…。 公孙远志一时间,思绪万千;但,父亲的话,他不得不听;所以,他红着眼眸,退后开来,目光依旧死死地盯在凌天身上。 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后,公孙思南向前走去,步伐不大,但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仿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终于,他越过袁有道,走到了凌天面前。 两人身高相仿,都给人一种气势十足的感觉;但是一个年轻猖狂,一个老成稳重。 “我公孙思南自认几十年纵横商场及官场,从来没有这般狼狈不堪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在我大儿子出事以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做错事,后果我认;如今我儿子都死了,你还这么咄咄逼人,大闹我儿葬礼;你是觉得在整个江浙,没人是你的对手,还是完全不把江浙黑白两道的人看在眼里?” 看似认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实则笑里藏刀,指责凌天嚣张霸道,做事不留余地;如果江浙没人帮公孙家,怕是以后,也会被这样针对。 没有理会公孙思南的逼逼叨叨,凌天摸了摸鼻子;嗯,在凌天的看来,公孙思南的话就是废话,不听也罢。 “十多年前,我在南方上学;父母双亡,寄养在农村义父家,虽然义父一家人待我不薄,但条件依旧很艰苦,每天食不果腹” 凌天突然答非所问,开始缅怀起了以前; “阿琛家境殷实,但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每天都会想方设法的在既没让我感觉到收到不尊重的情况下吃饱喝好穿好,甚至和猴子我们三人皆为异姓兄弟;这一帮助,就是数年时间” “那段时光,即使过了十几年,即使我参军,经历过多么大的伤痛和危机,我都不会忘记!” “但是,当我回来后,阿琛却被你们联手逼死了!” 说到这里,情绪激动的凌天一巴掌拍碎了水晶棺仅存的部分。 公孙思南微微一邹眉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凌天说的阿琛是周琛,原本五大家族中周家的独子,自从周家被其余四大家族联手吞并周琛跳楼身亡后,他以为再也不要担心周家的报复; 直到那夜赵家大厅,他的大儿子身亡,齐穆瓷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了他,并将凌天和周琛的关系也说了下;因为吃不准凌天的背景及身份,以及通过京都朋友的关系得知江浙将会空降一位姓凌,权势大到恐怖的人物,所以公孙思南没有立刻采取针对凌天的报复行动; 只是没想到,凌天居然会亲自登门,而且打脸打的这么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