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挟持景绽又有那么多人在场,那些府兵府卫中即便没有奸细,也会被威逼利诱说出当时的情况。
看来这位右相也和裕王一样,想知道她手里究竟捏着景绽怎样的把柄。
裕王是书中男主,为人三观纯正,知道景绽“不举”这种隐事,大概率不会出去宣扬。
但这位右相不同。
她可以想象得出,若对方知道这样的“把柄”,会和别人如何嘲笑挖苦景绽。
虽然是编出来的,但她依然不想景绽受到这样的“欺负”。
就像五年前一样,她欺凌苛待景绽,却不希望别人也来欺负他。
没办法,毕竟养了那个混蛋四年,她真的无法做到冷漠无情。
于是否认:“右相大人可能弄错了,我手里没有毅国公的把柄。”
“你胡说!”三角眼男人指着她怒斥,“在恩相面前,你还敢不说实话?!”
“陆长史,”右相拖着腔调,看似训责他的口吻拦道,“怎能对乔楼主一个女子这般凶蛮呢?”
他脸上露出虚伪的笑意,客套着让乔嘉茵坐下:
“乔楼主别怕,陆长史就是脾气急了些,人不坏的,快坐下。”
言罢,他便命下人奉茶。
“不用了!”
乔嘉茵拒绝,“无忧楼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回去处理,右相大人若无他事,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她说完直接转身,却被身后的陆章叫住:“站住!”
“你以为这相府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此时的右相也变了脸色,眸色阴沉地盯着她不说话。
陆章叫了府上的小厮拦在门口,继而凑近乔嘉茵,用那双浑浊的三角眼盯着她:
“识相的,就把你手里的把柄交出来,若惹恼了恩相,你的无忧楼,就别想在京都屹立下去!”
对方凑得她极近,乔嘉茵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的唾沫都飞到自己侧脸上。
于是猛然一个转身,头上的簪子流苏精准打到对方眼睛上。
疼得陆章捂住眼睛踉跄后退。
“右相大人。”
她面上毫无惧色,盯着对面的人道,“既然您得知我手上有把柄,想必也听说了那晚在毅国公府发生的所有事。
难道就没想过,裕王殿下为何冒着得罪毅国公,从而被弹劾的风险,也要率人冲进国公府?”
江成墨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裕王和毅国公不对付是满朝皆知的事。
即便此事听起来很严峻,却也并不叫人意外。
“那乔楼主倒是说说看,为何呢?”
“因为裕王殿下是为了我才擅闯国公府。”
乔嘉茵只能用这个理由自保,“我是裕王殿下的人。”
捂着一只眼睛的陆章瞪大另一只眼睛,急忙跑到右相身边:
“恩相,这这这……她是裕王的女人?”
江成墨神情凝重,盯着乔嘉茵只觉心中窝火。
“右相大人不妨想想,裕王殿下为了我,连毅国公府都闯得,甚至有跟他拼命的想法,又会如何对待右相大人您呢?”
她轻笑一声,“您不妨猜猜看,殿下若得知我进了右相府,会在多久后来接我?”
话音刚落,门外就跑进来一个下人禀报:
“老爷不好了!毅……毅国公带着绥安司将相府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