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着,她眼底细碎的光点微微颤动,心里的那根弦被胡乱拨了一下。
她忍不住感慨,如果这是装出来的,那他演技也太好了。
似真的被蛊惑到,她垂眸将眼睛闭上,手指不由得蜷紧。
在她阖上眸子的瞬间,男人眼中的温柔碎裂开来,转瞬被幽深浓郁的痴缠覆盖。
他眼尾洇开一抹薄红,目光似疯长的藤蔓,一寸寸吞噬着她的轮廓,欲将她融化了掺进自己的骨血里。
抬手轻抬对方的下巴,望着那抹殷红的唇,他眸色深暗,喉结滚动。
继而倾身覆上,小心克制地攫取对方柔软的唇瓣。
但他只微微启唇,对方就受惊一样推开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呼吸微促,眼里满是欲求不满。
乔嘉茵不敢抬眸看他,声若蚊蝇:“不准再咬我了。”
想起白日里对方的粗蛮,她到现在还觉得唇瓣刺痛。
“好。”
她没看见,对方勾了勾唇,眼底汹涌着贪婪。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后脑勺被扣住,紧接着温热的气息纠缠而来。
唇瓣被轻柔含住,徐缓细密地辗转,她大脑逐渐空白,只有胸腔里剧烈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清晰。
对方力道渐渐加重,将要连她呼吸都一并夺去时,她急忙伸手推开了人。
两腮红透,无意识展露出一副夺人心魄的模样,惹得景绽眼底的贪恋久久难以消散。
“国公大人现在总该相信,我是真的来关心你的伤势了吧?”
她偏着头语带嗔意,还没忘了自己究竟是来干嘛的。
男人凝着她眼含笑意,强行把所有疑云抛诸脑后:“嗯,信了。”
乔嘉茵偷偷瞥了眼被她毁坏的东西,软着神情看向对方:
“我不是故意弄坏你的紫檀木床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景绽顺着她的话看了眼自己的床,无所谓地弯唇:
“一张床而已,再打就是了。”
“那你的鲛绡帷帐?”
“再让人做就是。”
“那你的珍品束袖?”
男人看着她笑:“区区束袖而已,哪怕乔楼主送副寻常的,我也一样能用。”
乔嘉茵内心欢喜不已,看来只用赔副普通的束袖就可以了。
这牺牲简直太值了!
想起最后一件事,她杏眸流转,主动抬手,覆于对方的手背。
佯装娇嗔:“萧淮舟每次出现在无忧楼,国公大人总能第一时间知道,是不是派了人监视我?”
见对方犹疑,她两只手都握住对方,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警告:“不准骗我!”
景绽望着这般热络的她,唇角弧度未变,眼底的温度却凉了些。
“那不是监视,是为了保护你。”
虽然早猜到是这样,但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她心底仍旧止不住发毛。
“哼!”
她微微嘟嘴,不满地侧过身子,“什么保护,分明是你对我不信任!”
她拼命搜罗着脑海里的甜言蜜语,又握住男人的手楚楚道:
“那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今日已经回过乔家,跟父亲说了退亲的事,他也已经答应。
往后,我就又是自由身了,你还要派人看着我吗?”
景绽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委屈:
“全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你就又能保证,以后不会和任何男人来往吗?”
乔嘉茵一急,直接起身过去坐在对方腿上,环住男人的脖子。
“我不管!我不喜欢被人这样盯着,你把人撤了!”
言罢,她又学着对方那套,软语补充一句:“求你……”
男人眼里卷着巨浪,汹涌澎湃:“怎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