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地垂了头,违心道:“当然没有。”
景绽定定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受伤,又翻涌着压抑克制的情愫。
她就这么不信任他?
五年前对方说他品行不端,如今还是这么认为?
乔嘉茵尝了口面前的菜,身形猛然一顿。
是他亲手做的?
味道和以前一样,很好吃,很合她的胃口。
不由得又让她想起景绽学做饭的那段时光。
她凶狠地打翻过很多次碗碟,也拿鞭子抽过他,骂过他。
看他切菜不慎伤到手指,心底心疼,面上却冷漠地骂他蠢笨。
不知受了她多少凌虐,才做得出这一手让她满意的饭菜。
她很难不去想象,如今的景绽在做菜时,会不会想起以前的时光恨得牙痒痒?
又是多么压抑克制,才忍住没在里面下毒?
“味道如何?”
男人的声音温和轻柔,在她听来却像是裹着冰碴灌进耳朵里。
激得她打了个冷战。
“挺……”好吃两个字到了嘴边突然噎住。
她不想让对方以为,自己好像是惧于他的淫威从而屈服。
否则以后还不总拿官威来恐吓她?
于是硬气抬眸和对方的目光对上:“挺一般的。”
“国公大人或许权势滔天无所不能,但在厨艺方面我说实话,还得练。”
对方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我好像没说这是我做的?”
乔嘉茵:“Σ(⊙▽⊙"a”
他没说吗?
她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疯狂找补。
“呃……我,我猜的!”
她理不直气也壮,“国公大人去了这么久,又是问味道又是干嘛的……
一猜就是你做的嘛!是吧?”
她讪讪笑着,企图蒙混过去。
男人低头轻笑一声,扬了扬眉:“的确是我做的。
以前有这样一个人,她吃着我做的饭,也和乔楼主一样,总口是心非地说我做饭‘狗都不吃’,结果吃得比狗都香。”
“咳咳咳……”
乔嘉茵猛地呛咳起来,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不知是呛的还是被对方的话给刺到了。
好你个睚眦必报的小混蛋,贴脸开大?
景绽恶劣地勾了勾唇,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忙顺气。
继而视线落在她腰间,趁其不备手指向下快速拽下一副鞭子。
乔嘉茵反应过来要抢回来时,对方已经举着鞭子换到另一只手。
“看不出来,乔楼主还会使鞭子啊?”
她的鞭子藏在外衫下的后腰处,鼓鼓囊囊的很显眼。
他从今日刚见她时就注意到了。
乔嘉茵探着身子去抢,仍旧死鸭子嘴硬:“我不会!这个是我妹妹的!”
虽然她怀疑那晚夜闯无忧楼的人是绫罗,但在明面上,有些东西还是能不认就不认。
景绽站了起来,高高将鞭子举起:“不会为什么要随身带着鞭子?”
乔嘉茵忍住在他面前暴露身手的冲动,硬是不做一个跳跃动作。
边小跳着抢边答:“我是见绫罗大人腰间别个长鞭看起来很酷,想效仿来着。”
“是吗?”男人挑眉,似是已经看破一切的样子。
乔嘉茵来火,咬了咬后槽牙猛地跳起来,打算用头去撞对方的下巴。
她蓄足了力,景绽猝不及防,被她撞得仰起头来,人也失了平衡向后倒去。
男人身后是榻,倒下的瞬间,一把抓住她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