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走两步,把公文包换到拿着钥匙串的左手,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古铜色雕花的zippo打火机,给她点着烟,她的指尖轻轻地拍打两下我的手背表示感谢。
她后撤半步,站直身子,左手环胸,微微抬头吸一口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右手垂下,打火机在指缝间旋转,盖上盖子,露出一个微笑,“应该没有吧。”
“噢,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她轻笑,点头说了声“谢谢”后转身离开。
我坐到电动车上,把公文包放在脚踏板上,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开锁,把那面被动过的后视镜摆正,扭过头去看她离开的背影。
片刻之后,我双脚撑地,把电动车移出,转动油门,朝她开去。
我把车停在她身前几米处,回过头等她走到边上后说,“你好,我……”
我说着声音变低,不敢看她墨镜后面的眼睛。
她停下脚步,对着我微笑,把烟头扔掉,从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你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等我接过名片,她转身往反方向走去。我先是看着她的背影,再低头看手里的名片,一串手机号码,翻过去,另一面有张惹火女郎照片,写着:
玛丽
舞蹈演员 模特
绝对满足你的所有幻想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我戴着头盔骑着电动车不远不近地吊在玛丽身后,地面不时出现一些水坑,我低头往下看,车后座上时而出现玛丽,时而消失不见。
路上,玛丽又跟人借了两次火,抽了两支烟,递出去两张名片,一个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个把名片直接扔掉。
玛丽从不回头往后看,不急不慢地走着,走进一个老旧小区,我在一棵大树边停下,看着她走进单元楼。
十多分钟后,我松开紧握车把的双手,掏出手机和那张名片。
几声之后手机接通,玛丽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