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中义忙点头,“要,我要!” “你是帘溪村人,隔壁的白沙村应该很熟悉吧?” “算比较熟悉!” “白沙村里有个庄园知道吗?” “知道,以前荒废了挺久的,最近好像又有人开始打理了!” 赖中义既然知道庄园,周凌云就省了许多口水,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今晚去那个庄园,从鱼池里给我装一点水回来,你偷金枪鱼的事情,我就不再追究了!” 赖中义听得一脸懵逼,“装一点鱼池里的水?为什么啊?” “我有用,你别问那么多,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而且绝不能被别人发现。” 赖中义迟疑的问,“老板,我,我这也属于去偷东西是吗?” 周凌云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偷什么偷,一点养鱼的海水而已,能值几个钱?” 赖中义苦笑,心说那金枪鱼的边角料同样也不值多少钱啊,你不也死揪着我不放? 周凌云见他有些犹豫不决,这就加码,“赖中义,这件事你要是给我办好了,我不止既往不咎,而且让你继续在我的厂里干活,还给你两千块钱辛苦费!” 赖中义惊讶得不行,帮她去办这件事,不止能保住饭碗,甚至还有钱拿? “老板,真的只是去那个庄园装一点鱼池里的水就可以吗?” 周凌云咬着牙强忍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站起来,走到窗边指着下面一轮带水箱的三轮车,“看到那辆车没有?” 赖中义凑上前看了眼,点了点头,“看到了!” “你把那车后面的水箱给我装满就可以了。” 赖中义不算是个大奸大恶的人,仅仅只是生活所迫,有点贪小便宜,甚至是小偷小摸的习性罢了。 如果周凌云叫他去偷什么特别昂贵值钱的东西,他也没有胆子。 然而只是偷一点不值钱的鱼池水,那就问题不大。 况且这一趟下来,差不多就是大半个月的工资了,自己再问别人借一点,那就能凑到儿子将要上幼儿园的学费。 因此赖中义犹豫一阵后,终于一咬牙说,“老板,我干!” 谁知周凌云却摆手,“你先别急着答应,有些丑话我得先说在前头!” “老板,你说!” 周凌云扬起一根青葱玉白的手指,“第一,我要的是那个庄园鱼池里的水,你要是拿别的来糊弄我,你就死定了。” 赖中义立即摇头,“老板,你放心,我不会的。” 周凌云又扬起一根手指,“第二,根据可靠线报,今晚庄园没有人,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被抓到了,你准备怎么说?” 赖中义想了想说,“我……绝不会出卖老板,万一我被抓到,我就说是我自己去偷鱼池里的水!” 周凌云瞪他一眼,“别人问你偷鱼池里的水干嘛呢?” 赖中义被问着了,“我,我……” 周凌云毫不客气的骂一句,“真是个蠢货,你不止不能说是我指使你的,你也不能说是去偷水。” 赖中义愣愣的说,“那我说偷什么?” “偷鱼,那鱼池里面养着鱼。或者说偷菜也行,庄园里还种着菜。反正随便你编,就是不能说偷鱼池里的水!”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准备!” 周凌云点点头,“赖中义,这是我让你去办的事,同时也是对你的考验。给你机会,你别不中用啊!” 赖中义将胸膛拍得山响,“老板,我一定会好好把握的!” 周凌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千块钱扔给他,“去吧!钱先给你一半,等你把池水给我载回来,再给你另一半。” 赖中义也没矫情,说了声谢谢老板,便拿着钱走了。 周凌云原以为自己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良心会很痛,可仔细感受一下,发现痛的并不是良心。 旋即,她就默默地安慰自己。 我最宝贵的东西被他夺走了! 我不报警抓他,也要他对我负责! 我仅仅只要他一些养鱼用的池水,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