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失笑,“没那么夸张,只要小心一点就成了!” 叶梓惊吓之余,看一眼他的身上,脸就不禁红了起来。 严初九发现了她的脸色变化,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刷地转身,避开她的视线。 也是没办法,年轻气盛,火气大啊! “那个……”严初九支支吾吾的说,“嫂子,你帮我看着我的鱼竿,我给你重新绑钩。” “好!” 叶梓也忙借机转身,去关顾严初九的鱼竿。 回想起刚才挂在他身上的感觉,一张脸不禁像着了火似烫起来,心也突突地跳个不停! 严初九从杂物箱里找出一枚大鱼钩,重新绑到线上。 不过还没绑好,叶梓已经叫了起来,“老板,又有鱼上钩了。” 严初九抬眼看看,发现自己那把鱼竿的竿梢果然扎进水里了。 叶梓眼明手快,说话的同时已经推动了电绞轮的开关,“吱吱”的收线声音也响了起来。 竿梢疯狂的颤动,鱼线在水中绕圈打转。 这样的动静,不能说跟刚才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叶梓的脸色又是一白,“老板,搞不好这又是一条裸胸鳝呢!” 严初九嘿嘿一笑,“那不很好吗?钓的就是它!” 叶梓愕然,“你要专门钓它?” 严初九只好眼睛也不眨一下的说,“这裸胸鳝也不便宜,一斤上百块,刚才那一条应该有三四十斤,最少最少三四千块了!” 叶梓苦笑,“咱们钓石斑不香吗?那个更贵,随便一条也有几千,而且没有半点危险!” 严初九无法跟她详细解释,只能摇头,“石斑不是你想钓,想钓就能钓。” 叶梓只好不再言语,默然的紧盯着鱼竿鱼线。 过了好一阵,这条鱼上来了。 果真就如她预估的一样,也是一条裸胸鳝,个头比刚才那条还大,快赶上她的腰了。 尖牙利齿,无比凶猛。 在它被抄上来落到甲板上的时候,叶梓害怕得不行,赶紧躲得远远的。 严初九为了安全起见,再次剪线,然后将它弄进了活水舱。 之后赶紧将重新绑好钩,递给叶梓,“嫂子,继续,不要停!” 叶梓苦笑连连,“初九,我们这是捅了裸胸鳝的窝了吗?” 严初九模棱两可的说,“不知道,有可能。” 叶梓弱弱的提议,“咱们换个钓点好不好,我真的有点怕这些裸胸鳝。” 严初九安慰她,“咱们不跟它们直接接触,不会被咬的。再钓六七八九条我就收手!” 叶梓无奈,只好继续下竿,同时嘴里念念叨叨,“妈祖保佑,妈祖保佑,别再给我钓到裸胸鳝了,青斑,红斑多来一些!” 严初九听得暗笑,心说妈祖哪里救得了你,只有我才可以。 嫂子你再忍一忍,总共没几条,钓完就好了。 没多一会儿,叶梓又中鱼了。 没有意外,上的还是裸胸鳝。 严初九的定位很准确,钓位就在沉船的正上方,鱼饵抛下去的时候,不偏不倚就是沉船的甲板上。 他那加了男人味的特殊鱼饵,明显要比章鱼尸体更加吸引裸胸鳝,它们哪有不吃的道理。 那些性情凶猛又贪吃的裸胸鳝不但吃,而且是争先恐后的抢着吃。 因此接下来的时间,叶梓一条接一条的不停钓获裸胸鳝。 严初九没有钓到……确切的说是没空。 钓上来的裸胸鳝没法摘钩,叶梓钓上一条他就必须帮着剪一次线,绑一次钩,根本没工夫钓鱼。 叶梓一连钓上来九条裸胸鳝后,不由悠悠感叹,“初九,我感觉钓鱼就像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