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九想要反驳,可是想到了不声不响就跪向林如宴那边的吴阿水,又无话可说。 毕瑾长舒一口气,“很庆幸,你这个家伙看起来现实,其实并不是那么唯利是图!” 严初九叹气,“没办法,林如宴虽然出手阔绰,但还是不如你大方,没有你这种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魅力!” 一句话,让毕瑾的心又颤动起来,“暂时别撩我了啊,我现在好累呢,让我歇一会儿。” 严初九纳闷,“做苦力的一直是我好吧?” 毕瑾撇嘴,“膝盖抵着肩膀太久,也是很酸很累的好吧?我刚才都差点抽筋了。” 严初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来了一句,“超市里扫货!” 毕瑾在他的肩膀上轻咬一口,然后就吃吃的笑了起来。 她喜欢严初九在这样的时候说一两句粗俗的话,只要平时正正经经就好。 “刚才听到你发的录音,我能想像得到林如宴当时的表情有多精彩!” 严初九问,“开心吗?” “当然,可开心了!” 毕瑾说着饱满如花瓣似的嘴唇在严初九的脸上吻了一下,“你这个小牲口,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给力呢!” 严初九摇头,“可是你开心得太早了!” 毕瑾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你给我的藤壶收购价,究竟有几个人知道?” “这属于商业机密,没有几个人知道啊!” 严初九纳闷,“那林如宴怎么会知道呢?” “这……” 毕瑾好看的秀眉终于蹙了起来,终于离开了严初九的胸膛,坐起身来开始找烟。 严初九则是帮她披上衣服,避免被月光偷看。 毕瑾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后才说,“酒楼这边,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刘宾知道,下面的大堂领班,包厢领班,通通都不知道的。” 严初九想当然的说,“不是你的话,只能是刘经理了。” 毕瑾摇头,“不可能的,刘宾不会出卖我。” 严初九疑问,“这么笃定?难道他跟你的关系,也和我跟你一样深?” “深你的头!”毕瑾横他一眼,“我都说他是个没攻击性的男人!” “什么意思?” 毕瑾终于告诉他,“笨蛋,他是个基啊!” 严初九睁大眼睛,“呃?” “这件事我会好好调查的,看看到底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反正你给我收藤壶就行,完全放开了收!” “嗯!” …… 次日,雨终于不再下了,但仍然是阴天,风也不小。 严初九早早来到庄园,先是去鱼池那边查看,结果惊讶的发现昨天放下去的鱼竟然全活了! 那些奄奄一息的都不例外,通通变得极为生猛。 看来池子里融入了自己鲜血的水,也同样可以救那些濒死的鱼,不用每次都滴血下去。 尽管不知道它能维持多长时间的效应,又能维持多少鱼的活性,但这个发现还是让严初九很开心。 接下来只要细化实验,确定更详细的功效,自己就能养鱼了。 纵然无法成为职业养殖户,那也最少能保证自己随时有活鱼吃。 严初九这就在另外两个池子里也滴了两滴血,然后准备出海去钓些比较大又比较脆弱的鱼回来养。 只是走到平房侧边眺望下面的海湾,神色就垮掉了。 雨虽然不再下,风却不小,以往平静的海湾,此时像洪湖水似的浪打浪。 外面的大海自然就不用说了,更是波涛汹涌。 这样的天气还出海的话,那不是找刺激,而是找死! 严初九便断了今天出海的念头,决定老老实实的苟在庄园里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