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都给忘了,你们姨甥俩现在可都是我的老板,都要敬,都要敬!” 苏月清就端起严初九那杯酒,“我们家初九不喝酒的,我和你喝一个吧!” “好!” 酒过三巡,气氛也热烈起来。 原本话就不少的黄湘儿的话就更多了,见苏月清始终不让严初九喝酒,她有点忍不住了。 “月清,初九已经是个大人了,你不能一直管着他,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让他尝试一下的。” 苏月清微微摇头,“抽烟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对身体不好,也影响他以后找女朋友!” 黄湘儿想了想后,顿时一脸恍然之色,“明白了,抽烟喝酒有口气,影响亲嘴!” 苏月清没想到黄湘儿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被臊得微熏的脸更红,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 黄湘儿也许是酒意上头了,更加无遮无掩,“保权就是因为爱抽烟喝酒,嘴巴可臭了,所以我从不让他亲嘴的,啥时候都不让!” 苏月清和严初九听得更是面面相觑,这婶儿可真不把他们当外人啊,连夫妻之间的这种私密事情都拿出来说! 周保权明显是个妻管严,一般有黄湘儿在,他是不大敢吱声的。 不过喝了酒之后,胆子就有点壮。 尽管不敢说整个东湾村都是他的,但也敢在媳妇面前找理由了! “我烦啊,要是人生连这点乐趣都没有了,人活着还有球意思?” 严初九为了缓解尴尬,这就有口无心的问,“权叔,你烦什么呢?” 周保权长吁短叹,“禁渔期没活干啊,做零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入不敷出,早知道日子会这么难,我就跟大船出海去做海员,避开这几个月了。” 对此,姨甥俩也表示爱莫能助,因为不止周保权这样,整个东湾村靠海为生的渔民都差不多的情况! 有不少人都进厂拧螺丝去了,等过了禁渔期再回村。 严初九有点好奇的问,“现在不能去做海员了吗?” “现在也不是不能,每个地方的禁渔期不太一样,真想去的话,还是可以去的,不过做海员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一般一个合同期是六到十个月,国际航线时间更长,十四个月,我这……” 周保权话说一半,看向自己的媳妇,终于止住了没再说下去。 黄湘儿口是心非的说,“你真想去就去呗,反正我现在在月清家干活,有工资拿,不会饿死的!” 周保权苦笑,他倒不是怕媳妇饿着,是怕自己出去一趟六个月,回来媳妇已经怀孕三个月。 海员被偷家的事情,他可是看过不少了! 村里就发生了两桩,虽然这两桩的嫌疑人都指向经常上门入户送温暖的村干部黄德发。 “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去做海员,趁现在还年轻,还敢出去!” 去不去做海员,这是人家两口子的家事,严初九不好插嘴,只能又给周保权倒酒。 见小姨的酒杯空了,便拿眼看向她。 姨甥俩一直生活在一起,早就养成了很好的默契! 苏月清知道这是外甥在询问自己要不要再添点酒,这就冲他摇摇头。 她虽然会喝酒,但平常也不怎么喝,这会儿被黄湘儿敬着喝了两杯,头已经有点晕。 强撑了一阵后,终于还是扛不住,提前退场回家休息去了。 严初九还没吃饱,留下继续干饭,时不时给两口子添点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