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梁文昌朝着姬睿的背影大喊两声,可姬睿双手负后,一摇一摆进了内殿。
见哭诉无望,梁文昌心生怨气,扶着地爬起来,泪眼朦胧的看了眼地上摊开的纸蜀,闷哼一声,走出了德文殿。
他的心情本就差到了极点,可他却不知道更糟心的是府中还有他恨到极点的人在等着他。待他回府见到端坐在正厅的卢月后,更是怒火中烧。
“谁叫你进来的!你这个无耻□□,给我滚出去!来人,来人——咳咳——”
卢月起身揖了一礼:“梁大人,莫不是还不知卢月在这家中的地位?”
“你!”没说两个字,梁文昌就又咳了起来,婢女急忙上来扶他坐下。
“梁大人,我们还是心平气和地谈谈吧。”
“我与你有什么——”话还没说完,梁文昌便见卢月从袖中拿出一枚印章,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梁文昌怒目圆睁,怒火攻心,险些晕倒过去。
卢月镇定得稳坐在木椅上,幽幽道:“怎么样?梁大人?我们之间是否有太多的话可以谈谈呢?”
梁文昌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忍了良久,才渐渐松开手掌,对厅内的下人们道:“你们,都下去!”
一切都在卢月的意料之中。她对梁文昌的表现很是满意。
下人们都出了正厅,只剩了梁文昌与卢月二人。卢月也不急着开口,静静等着梁文昌平复自己的心绪。
良久的寂静之后,梁文昌缓缓开口:“你想要怎么样?”
“晚辈想怎么样,梁大人应该知道。”
“放过她?梁复昔日对你不薄吧?卢月,但凡是个人——”
“他即便是对我千般好万般好,也不及将军看我一眼来的开心。这些,梁大人应该知道的。”
“你可真是蛇蝎心肠啊!”梁文昌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卢月,“若非梁复为了给你四处搜罗那些名家名画,怎会捉襟见肘,欠下那么多的窟窿。他私刻印章到国库冒领银两,是为了谁?我那心地纯善的小儿啊,万万也想不到,有一日,你会用他对你的好反制他!教他白白冤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