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茧内,感知到一切的红衣人暗骂一声,“一群废物,满脑子情情爱爱的东西,果然成不了大事!”
他手中罗无忧的哭声越来越微弱,那紫色的屏障几不可见。
快了,快了!
红衣人面具下的脸上闪过一丝肉疼,咬牙道:“虽然现在用了实在浪费,但也只能这样了。”
他口中念念有词,低低地吟唱着什么,鬼气从他的面具中漏出,化作一片淡淡的灰色,一点点渗出骨茧。
与此同时,孔衔枝耳朵微动,警惕地四下张望。
“怎么了?”玉兰衡见他如此,停住了走向骨茧的脚步。
“风告诉我,有东西来了。”
风吹起孔衔枝的一缕发丝,带来远方的消息,孔衔枝面色骤然一变,厉声道:“是鬼胎!”
无数黑漆漆的鬼胎舍弃了好不容易维持的肉身,化作黑影呼啸着冲向距离骨茧三步之遥的玉兰衡。
电光火石间,孔衔枝高声道:“破茧!鬼胎的主人根本不是薄明,而是骨茧中人!”
在他喊出声的同时,漫天白绸遮掩行踪,玉兰衡手中长枪已经带着狐火化作流光狠狠刺入骨茧之中,却被收紧咬死的骨头死死卡住,不得寸进。
与此同时,鬼胎铺天盖地地讲玉兰衡和骨茧包裹在内。
“燃。”
银眸寒光一闪,白绸在空中碎裂,化作密密麻麻的火点。那些狐火落在黑漆漆的鬼胎身上,烧起幽蓝火焰。
“啊啊啊——”
鬼胎尖锐的啸声震碎了坚实的地砖,碎石屑四溅。围住薄明店铺的禁军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耳朵,血液从七窍中流出,神志陷入混沌。
穿梭的鬼胎尖啸着要扑入那些禁军的体内,试图掠夺肉身,却被一道金光挡住,哀嚎连连。
“哼!”国师一甩拂尘,斥道:“镇!”
霎时间,金光大盛,所有禁军如同穿上金甲一般,威风凛凛。
这长寿龟虽然实力并不强,但在天启做了七八百年的国师,已然隐隐和天启国运挂钩了,自然可以借助国运施展一些术法。
孔衔枝在玉兰衡的掩护下靠近了骨茧,凝神细细听了半响,从玉兰衡长枪扎出来的一点缝隙里听见了那微弱的婴儿哭声。
“罗无忧还没死!”他面带喜悦,可这喜悦刚维持了一瞬,便立刻化为担忧,“这骨茧,能破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