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啊...”孔衔枝低低重复了一遍,眼珠子一转,开始可怜兮兮地讨饶,“好哥哥,快让我进去吧,可怜的雀雀要被冻死了。哥哥最心软了,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一定愿意原谅我的吧。”
事实证明,狐狸的心硬的很。
即便隔着一道门,玉兰衡都能想象得到孔衔枝那副神情。
翠眸像是两颗宝石点缀在昳丽的面容上,眸中流光闪烁,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他最会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来,仗着一副好皮囊,肆意散发自己的魅力。柔顺的头发或许还有一小簇飘到了脸上,墨色的发与白皙的皮肤交相呼应,彼此衬托。
玉兰衡指尖微微挑动了一下,竟觉得指腹都染上了一层凝脂般的触感。
“咳。”他轻咳一声,银眸中浮现一丝尴尬,“这是我找的院子,你另寻他处去。”
孔衔枝见他回了自己,立刻来了精神,闻言放软了声音,故作委屈道:“这样危险的环境里,你还要同我分房睡?就连小儿子你都要带走!”
很好。
玉兰衡用力闭了闭眼,他真是多余开这个口,给了他打蛇随棍上的机会。果然,这雀鸟惯会蹬鼻子上脸。
“又是哪儿来的小儿子。”
“驺吾啊!”孔衔枝靠在门上,眼中满是笑意。他将木盒子架在胳膊下,摆着手指数道:“你看啊,罪妖录比驺吾年长,且是先来的,所以是大儿子。那相应的,驺吾就是咱们的小儿子咯。”
合情合,有有据。
玉兰衡已经懒得和他辩驳了,这人总有许多狡辩的话,口齿伶俐的很。
“既如此,那便将你的小儿子一起带走。”
说到这儿,玉兰衡看了驺吾一眼,眉头轻挑,眼中意味不明。
驺吾果断的很,根本不跟他对视,也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架势。大脑袋一低,双目死死看着那“拴”住它的破烂木桩,整得这不像是一个烂木桩,而是什么定海神针一般,大眼睛都要将这烂木桩看出花儿来了。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
死也不出去!!!
门外,罪妖录尽职尽责地将驺吾的想法反馈在书页上,孔衔枝看了忍不住冲着院内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他的小儿子,干得好!
“呵。”玉兰衡嗤笑,“不愧是父子,果然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孔衔枝靠在门上,闻言懒洋洋道:“玉衡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父母长期分居,没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氛围是很不利于小孩子成长的!我们驺吾还小呢,还能再长长,可不能让孩子感到害怕了。”
他言辞凿凿,声音还挺亮,说一句,驺吾跟着在院子里头点一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