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防备，也在一点一点卸去。
眼皮子越来越重，到后面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好了，别睡了。”
林凡的声音，却是突兀地将她唤醒。
“我睡了多久了？”
程若楠看向窗外，不禁吓了一跳。
她明明记得之前还是白天，现在太阳却已经落山了。
“没多久，也就几十分钟吧。”
林凡笑了笑。
听到这话，程若楠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按摩的时候，就这么昏睡过去。
倘若他要是干什么坏事，自己岂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她连忙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已经穿戴整齐。
“你感觉怎么样？”林凡问道。
程若楠尝试站了起来，发现行动已经完全无碍。
之前骨折的地方，虽然还有一丝疼痛，但影响已经不大。
“我没事了。”
程若楠虽然佩服他的医术，但是嘴巴上却仍然不会服软的。
“既然没事，那可以给钱了吧？”
林凡毫无征兆地伸出了手掌，在空气中捻了捻。
“给什么钱？”
程若楠愣了一下。
“作为开明县医院头牌男技师，亲自替你服务。”
“这怎么也得收个九百九十八吧？”
“看在咱俩熟识的份上，我就收你九块八吧！”
林凡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好意思的？”
程若楠反应过来，狠狠地啐了他一口，“没钱！”
“你这人，真开不起玩笑。”
林凡摸着鼻子一笑，“你的骨头接好了，咱们该走了！”
“去哪？”
程若楠愣了一下道。
“当然是请你吃饭啊。”
“我还叫了袁旦跟欧晓倩，正好我们四人小规模团建！”
“顺道培养同事之间的感情！”
林凡笑着说道。
“我……”
程若楠刚准备开口拒绝，就被林凡打断道，“我刚帮你治好病，你要是拒绝那就太不给面子了？”
“那你出去！”
程若楠伸手一指门外。
“不会吧？真这么残忍拒绝？”
林凡脸色一垮，满脸苦兮兮的样子。
“你不出去，我……我怎么换衣服？”
程若楠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羞涩。
“抱歉！”
林凡这才意识到什么，连忙退了出去。
程若楠褪去了外套和裤子，对着全身镜检查了一下腰腹那一块。
红肿已经消散了，只有一块小范围的红色斑点。
“不用药膏，仅凭双手就能消肿化瘀？”
“他怎么这么厉害？”
程若楠怔怔地失神。
从小到大，除了家人和师父之外，她对任何男人保持着警惕和距离。
没想到，今天却让林凡跟她“亲密接触”了这么久。
最奇怪的是，心理洁癖的她居然没有反感。
“吱呀！”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忽然再次被打开。
林凡探出脑袋来，张口刚准备说什么。
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生生地咽了回去。
双只眼睛瞪成了铜铃，瞳孔骤然收缩。
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因为，他看到的画面实在是太爆炸，太有冲击力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不是……姐们，你怎么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