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东押着秃三炮等人,有说有笑凯旋而归。
归程的路上,正好碰见王伯驾着马车,载着秦川而来。
李旭东立刻翻身下马,激动道:“大哥,你果然是火眼金睛,神机妙算!”
“果然奸人藏在秦老将军的坟前,意图埋伏大哥!”
秦川也从马车下来,抱拳淡笑道,“李将军,多谢你帮我探路,扫清铲除了这些奸贼。”
李旭东立刻连连摆手,咧嘴笑道,“大哥不必客气,这点小事举手之劳而已,权当帮我和弟兄们醒酒了。”
“等我回京城,便将这些人统统押进京兆府大牢,必然审个清清楚楚。”
“好,多谢。”
秦川辞别了李旭东,前往望北坡焚香祭父。
坐在父亲的坟前,秦川却始终神情复杂,心乱如麻。
王伯关切问道,“老爷,有心事?”
“不错。”
秦川眯着眼睛,沉声道,“没想到竟真有贼人,在父亲坟前埋伏我们。”
“若是我们直接来的话,或许真会有一场血光之灾。”
王伯也点了点头,心有余悸道,“是啊,多亏老爷处事谨慎,去请了李将军带弟兄为我们探路。”
“否则的话,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秦川正色道:“我们能免去此灾,并非因我谨慎,而是仰仗那位道长的神机妙算。”
“那位道长,定然是身怀异技,非同寻常!”
“这……”
王伯皱眉道,“老爷,我看也不见得吧。”
“或许他也只是出于走运,才侥幸言中呢?”
“不可能。”
秦川回忆着那名老道满脸自信,胸有成竹的神采,眼中流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王伯,等回去之后,你务必帮我留心,打探一下那位道长的下落。”
“如此大才,决不能轻易放过!”
……
此番寒食节的扫墓之行,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
当日,深夜时分。
相府内,杨文忠坐在太师椅上,气得神情阴沉似水。
女儿杨红霞坐在侧面,满脸愧疚低着头。
“愚蠢!”
杨文忠忍不住开口怒斥,“哪个让你自作主张,派人去暗杀秦川的?!”
“我……我也是想为我男人报仇而已……”
杨红霞低着头小声道,“谁让爹你先前不管曹宇,还数落曹宇的不是。”
“蠢货!”
杨文忠怒不可遏道,“他秦川小儿杀了曹宇,也等同于是打了我的脸。”
“为了我的颜面,也为了我杨家在大乾的地位,老夫怎么可能放过他?”
“你找人也就罢了,还找了那么两个蠢如猪狗的东西,非但没能得手,还害得我找的人也暴露,一并被抓进了大牢中!”
“我看你们三个是蠢成一家,都是蠢到能挂相的蠢货!”
面对父亲铺天盖地的指责,杨红霞无地自容地低着头,根本不敢顶嘴。
骂了好一通后,杨文忠才终于消气,冷冷道,“还不给我退下!”
“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哪里都不准去!”
“再敢出去自作主张地胡搞,以后你就别姓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