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饭,忍不住吐槽。
“祈斯年,你回头告诉祈鹤连,多大人了,每天就知道到处跑,一点正事也没有。”
祈斯年脸上表情平淡,他缓缓将水杯推到姜南晚面前,抬头时声音很轻的应了。
九年过去,骨相优越,五官深邃的夫妻二人容貌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姜南晚依旧美丽,脸上没有任何的褶皱和斑驳。
祈斯年大致如此。
如果一定要说变化,那大概就是他也开始戴了眼镜。
细致的金丝镜框很好的藏起他眼尾很淡的,仿佛鱼尾般的细纹。
如果用祈愿的混账话来说。
那就是她老爸这人,年过四十,风韵犹存。
一顿早饭,祈愿被祈听澜伺候的舒舒服服,就差饭来张口了。
她脑袋晃来晃去,拿了祈听澜放在手边的眼镜自己戴上。
“大哥,多少度了?”
祈听澜语调平淡,比起当年尚且清亮的声线,进入成熟期的祈听澜声音尤为低沉醇厚。
“还好。”
祈愿把眼镜还给他:“好什么呀,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少看书,那都不是好东西!”
“你看看,你这眼睛就是看书看坏的!”
“不听小人言,吃亏在眼前!”
祈愿一边说,脑袋一边晃啊晃,晃啊晃……
终于,她怒了。
“别他妈晃我了!”
祈愿拍桌而起,她猛的看向右边揉她脑袋揉了一早上的祈近寒。
“你没事干能不能去海边散散步?散完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祈愿捋了捋自己彻底乱成一团的头发,气的快炸了。
“你有病你就去精神病院好好治治,他妈的没事跑出来祸害什么社会!”
祈愿的脑袋顺不开了,他开心了。
祈近寒撑着桌面也懒得生气,他炫耀般的拢了下自己的长发。
看见他的动作,祈愿更生气了。
秀秀秀,天天就知道秀自己那两根破毛。
人家都是长相中性貌美的人才留长发。
你一个恨不得往两米窜,五大三粗的臭超雄留什么长发!
等会还要上学,再不把头发梳开她连学校都别想去了。
祈愿抱着脑袋离开餐桌,往小林的方向去。
路过祈近寒时,她越想越气。
“我杀了你!!!”
她一把薅住祈近寒的头发,祈近寒痛的大叫一声。
“松手!松手!”
“疯婆子!你再不松手,我把你那个死猫的毛全都剃了。”
祈近寒生的高,一米九几,快要往两米奔的人了。
他和祈愿之间可差了几十厘米,为了不让自己的头皮那么痛,他只能弯着腰,疼的龇牙咧嘴。
“神经病,你把我头发弄成那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你敢剃大王的毛,我就敢送你去出家!”
祈近寒是真的服了。
他被拽着头发,本来就使不上劲。
偏偏这死丫头又从小到大一股牛劲,也不知道每天背着他都吃点什么。
“疯婆子!”
“神经病!”
最后,祈愿和他的头发都变成了疯婆子和神经病该有的状态。
祈听澜吃好了早餐,要出门去公司了,他往左,两个人就往左纠缠。
他再往右,两个人就往后扭打。
祈听澜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的问:“请问一下两位神经病和疯婆子,能让个路给我吗?”
祈愿:“……”
祈近寒:“……”
两人同时松手,两只孔雀终于想起了自己形象,分别背过身去整理发型。
祈近寒脸色难看:“这次先放过你!”
祈愿对着小林捧着的镜子梳头,她疼的龇牙咧嘴,却也不忘回怼。
“再哔哔,让你从户口本上除名。”
祈近寒:“?”
“你真他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