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x。 还真有漏网之鱼? 陆沅沅呼吸一滞,脸色也微有泛白,可惜的是当时,她没能给那些被她电晕的杀手,再用力扎上两刀,否则就不会有人逃掉了。 杀人! 这对于以前的她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是经历昨夜之后,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毕竟刀都被架脖子上,不是他们死就是她死,她自然是不想死的,那就只能让那些杀手去死了。 “小丫头,这么担心做什么?就算有漏网之鱼,可也是孤掌难鸣,我回去就会派人暗中进山搜索,肯定能将他找出来。” 秦渊庭见她苍白的脸色,和眼中的慌乱惶恐,忽的笑道:“之后我会让夜叔扮作车夫,留在你身边护卫你的安全,有他在你自可安心。” “幕后之人我会加紧查探,此次出了些意外是大哥失察,可大哥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不用了大哥。” 陆沅沅闻言秀眉一蹙:“你已经帮我够多了,夜叔他是你的贴身护卫,还得负责你的安全,这些年秦家人一直都没有放弃过找你,你让夜叔来保护我,那你自己的安危怎么办?” “傻丫头,你担心什么呢?你秦大哥可是会武的。” 秦渊庭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她平常揉钧钧那样,笑道:“再说这么些年他们虽然一直在找,可也一直没能找到我 。” “所以你就放心吧,我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反倒是那幕后之人,好像已经盯上了你,他们大概也是知道,钧钧武功高强,他们拿他莫可奈何,所以就想拿住你来威胁他,否则你昨晚也不可能侥幸逃过一劫。” “是以,我倒不担心杀手能对他做什么,反而更担心你和义父义母,你们从未经历过这些,虽说你和义母也有些三脚猫的功夫?” “可对上那些杀手,还是完全不够看的,义母义母这边有槐三槐四,而你经常行走在外,有夜叔跟着我才能放心。” 秦渊庭想着也是满心后怕,虽不知她到底如何弄晕那两个杀手的,可若那些杀手当真存着杀她之心? 只怕她现在已经死了。 而即使她侥幸逃过一劫,可幕后之人盯上她,也已经是事实。 就算此次行动失败。 以那些人的赶尽杀绝,想来也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怕他们很快就会再派人过来,且手段只会一次比一次阴毒狠辣。 想到此,他在心中沉沉叹了口气,眼眸忽地又落回小院破茅屋那扇,寂静开着的小窗户上。 一切皆因他而起! 只要他走了,所有事都会迎刃而解,义父义母还有小丫头,也不会再有生命威胁,他也不会面对暴露的危险。 可偏偏那罪魁祸首却是失忆了,而义父义母知晓后,也没有半点要送他离开 的意思,他自然也不好开口。 想想。 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感叹,他可真是好命…… 陆沅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嘴唇张了又合,却是无言反驳。 她自然能听出,秦渊庭话里未尽的意思,若放在以前,她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把钧钧送走,可现在她真的做不到。 送走秦渊庭,陆沅沅深吸了口气,回了自己的小屋。 先进空间给蛋蛋们翻了个儿,然后便坐去桌边专心的画图。 陆逸年端着药碗进来,看得微微蹙眉:“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否则让你娘看到你带伤瞎忙,只怕你又得挨揍了。” 陆沅沅看着自家,‘落跑爹爹’瘪了瘪嘴道:“秦大哥说昨晚的杀手,还有条漏网之鱼,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难保他们不会有第三,第四,第n次。” “那只黑手已经盯上我们,如今还派人杀到家门口来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所以我想赶紧把手枪的图纸画出来。” 反正事情她爹娘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再瞒的。 上次刺杀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那些人都没再有动作,所以她懈怠了。这次的刺杀,却给了她无比的紧迫感。 加上秦渊庭的猜测,和她的猜测不谋而合,她不想做砧板上待宰的鱼,更不能让爹娘有事,自然也不敢再偷懒。 陆逸年听完之后,倒是没再表示反对:“你画好把书和 图纸都拿给我,我抽时间给你看看。” “其实图纸,我早前都画的差不多了,要不爹你现在帮我看?” 陆沅沅把手里的图纸,和书全都递了过去:“你看过之后要是觉得没有问题那我明天就去县城,找个好的铁匠,先把配件打出来。” “到时我替你去。” 陆逸年一边给钧钧喂药,一边问:“为陆逸年放下药碗,把书和图纸都揣进怀里,道:“你都变成瘸子了,还敢往县城跑,是想逼你娘打断你的腿?” “爹你就吓我吧,我娘才舍不得。” 陆沅沅一听那话,又想起她刚醒,她爹故意吓她的事,道:“再说你闺我就算不去也不行啊,我昨天答应了齐院长,会连夜赶工把商业街的图纸画出来,亲自给她送过去。咱家小果果能不能进金安学院,可全都靠它了,所以别说我只是瘸了,就算是腿断了也得干哪。” 陆逸年问:“你为什么突然怂勇齐院长建商业街?这和果果入学念书又有什么关系?”光听商业街这三个字,他就算不用问也知道,这件事肯定又是他这闺女搞出来的。 陆沅沅简短说了下来龙去脉。 虽说这事是那老头算计她,逼着她接下来的,可却是她提议的,而且她也已经揽了事,那自然也要把事情做好。 商业街不止关系到果果,关系到整个金安学院,对很多像果果这 样的女孩儿来说也是机会,如果学院真的能实现自主管理,那么那些女孩儿也能入学,或许她们也有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她没有那个能力改变所有人,也没想过要改变这封建皇权的统治,来实现现代的男女平等,和生命可贵。 那是不可能的。 现代人人平等的社会制度,是经过无数朝代,历史的更迭,也经过无数人的努力,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才得以铸就的变革。 在这里是不可能做到的。 陆逸年给钧钧擦了擦唇,又用勺子舀了一勺药放在他唇边,看他虽无昏迷却仍能自主吞咽,倒是为他省却不少麻烦。 听完沉思了片刻,终于‘良心发现’:“说起来这的确算是件好事,不过你手受了伤,还能画图纸不?要不要我帮你?” “我脑子里已经有了草图。” 陆沅沅摇头:“爹你每天要忙的事情本来就够多了,如今还要抽时间顾我和钧钧这俩病号,我要是再奴役你,我娘肯定会骂我的。” “只是画个图,我能搞定的,钧钧这里,我也可以照顾,爹你还是专心忙温室那边吧,若实在搞不定,就算爹不说,我也会把事情推给你。” 说起这个陆沅沅有些汗颜。 她东敲一锄头,西砸一铲子,挖了无数个坑,最后都扔给他爹去补,这么想想她这个女儿,好像真的有些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