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郑氏怔怔地问道。
“这等家私丑闻。老爷必定不会想让其他人知道,处理这事也只能老爷和夫人在场。只要他二人不说,娘您再如何去打听也打听不到的。如今您从夫人院中打听到这些话,而且还是夫人的心腹所说,想必也是夫人授意的。她让人告诉你这些话,一来是借您的口转告我们,让我们安心。二来也是警告,吴氏和她儿子被处罚了,您和你‘儿子’更要识时务会做人。”裴德音见郑氏变了脸色,话锋一转,柔声道:“不过娘您一向老实,我和俞翕也是一心想离开俞府,所以我们不会威胁到夫人和俞翧,只要做到这点,想必夫人也不会为难我们。不过事关俞習的事,就此为止,你可得约束好下人,打听到的话千万别外传了。否则穿到老爷耳朵里,惹了老爷不高兴,俞翕也会跟着您倒霉的。”
郑氏怔怔想了半天,苦笑道:“我也是糊涂了。放心吧,打听这话的是我的心腹丫鬟。我绝不会再让其他人知道的。”她是高兴的来,垂着头走的。
俞翕见郑氏这样模样有点不忍,也许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她回头对裴德音叹道:“你又何苦吓唬她呢?”
“不吓唬不行啊。郑氏也许依旧安分,可她院中的下人如果知道俞枕为了你而惩罚了俞習,肯定会以为你在俞枕面前才是得宠,肯定会张狂起来。若得意地过头,金氏还是坐视不理吗?一旦卷入后宅之争,那可是危险倍增,防不胜防。有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做不代表你没错,你身边的人、你手下的人做错了,这笔账都会算到你头上。如今,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平安无损的脱离俞家。我们无权无势,唯有用钱来铺路……”裴德音正说得起劲,见俞翕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她问道:“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今天才觉得,你这人也太会算计了吧?”俞翕摇头感叹,“我记得以前我们俩公司争抢一个案子,虽然我争到了,但现在回想一下,恐怕是你让我的吧?”
“你现在才知道?”裴德音大气地摆手,“算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你有这么大方?是不是有所图?”俞翕眼珠一转,“莫不是早对我就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你脸皮也真厚。那案子是因为无利可图,加之资金有点缺口,我这才放弃的,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裴德音还是微微红了脸,天地良心,这真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被气的。
俞翕可不管,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调笑了几句,见裴德音确实快急了,这才大笑着出了府。这一出府,她可万万没想到,机会竟然就在悄悄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