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回道:“是不是都知道,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不过小人在小的时候曾听说书人说过这事呢,说的可比小人说的精彩。”
黄六爷微笑道:“你们这儿的风俗倒是有些意思。”他看了看茶碗,“野菊性凉,需得热水冲泡,你再去烧些热水来。”
习武连忙领命去了厨房,哼,当她不知道这是故意被支开吗?不过她耳朵好使这点距离可难不倒她。果然听到黄六爷低低地声音说道:“这人说得故事和风俗,去查查看。这人和刚才那送酒的,也查查看。还有,那个知府,也查。”然后就听到了福安领命的声音,又听到福安出去的脚步和叮嘱一名侍卫的声音,片刻,就又回到了黄六爷身边。她暗自冷笑,查就对了,都是真的,就怕他们不查。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老虎的疑心病看来还真是重到不可救药。不过这样也好,有了疑心才能被利用嘛。才在胡思乱想中,她就听见了马蹄急促声,来得约莫五人,其中一男子径直进来了,出声道:“父——父亲。”
“怎么是你?”黄六爷的声音。
“儿子见皇姐套车出门,便猜测是父、父亲到了,儿想父亲了,便快马加鞭先过来。”
“你倒是有心。”黄六爷冷冷道:“这里的知府姓钱,仗着京城有高官当靠山,对老百姓作威作福。我这一路走来,可听了他不少‘事迹’。我记得京城做官里姓钱的,也只有户部尚书钱渊算得上是‘高官’,你素来和钱渊交好,这知府就由你去查办吧。”
“父亲,儿子只是和钱家公子在学识上有点交情,却从来没有和钱渊交好过,望父亲明察。”这个儿子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
“下去吧。”黄六爷的声音冷酷无情。之后,习武就听到重重的捶地声,脚步声再次响起,然后只剩下黄六爷和福安的呼吸声了。而门外刚才那男子带来的人和那男子一起骑马走了。又片刻,她听到一辆马车和几匹骏马从不远处过来,很快,有人从马车中下来,紧接着,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爹爹。”她听出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日在酒楼里男装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