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事不能这样做。你跑了,正中诬告你的人下怀,你再有理也变没理了。别人只要一句话,你没犯罪干嘛跑,没人能替你辩护。如果能用钱办好的事,算什么事呢。”辛芹不同意,“这样,你不是吓住了那几个衙役吗?那就干脆再凶点,拖着千万别离开茶铺。我马上就去找陶里正,让他带我去俞家,俞翕出面一定会摆平这件事。”
“我说了,那知府不是好东西,不能让俞翕出面,否则会被知府当肥羊宰的。”习武急急地话被辛芹打断,“你放心,俞翕的势力,一个小小知府,奈何不了的。这是政治上的事,你不懂的,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反正你就记住一点,待在这里,等我回来。”说着,她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家门。到底是练过武的女子,跑起来飞快。
习武的脑子有点懵,尚未反应过来就见媳妇已经跑得无踪,她刚想去追,听见茶铺那儿衙役的声音传来。三位衙役也怕嫌犯跑了不好交差,刚被吓到了被敢阻止嫌犯进屋,等了片刻,实在等不下去,只得互相壮胆硬着头皮准备往里闯。如果嫌犯真跑了,在当官的面前他们也会有说辞,只要商量好,将脏水一个劲地往嫌犯身上泼就好。这种事他们早就经验。不过见嫌犯挑帘出来了,顿时松了口气,领头的软着声音说道:“这位好汉,你看我们也不过是当差的,拿你只是奉命,若你真没有杀人,去衙门说清楚便可,我等也绝不会对你动粗。”
“几位走了这么远的路,不如坐下来喝点茶歇一歇。”习武面上带着笑容,掏出点碎银子扔给领头的衙役,暗中防备着,口中却说道:“这点钱给几位去喝点小酒。我婆娘去里正家了,等我婆娘和里正来了,说明了情况,我自然会和你们一起走。几位放心,虽然前些年乱的时候,我也碰过不少硬茬,结果他们都化成灰了,我却好好的待着。”
“那是,您看上去就是有本事的。”领头的衙役心里有点惧怕习武,但收了银子,也挺舒坦,顺着话就夸道:“您也知道,我们也就是跑腿的,这活得罪人,可我们没恶意。日头还早,这里又是官道,人来人往的,有了什么事,片刻就能传到城里去。”
“你们不就是怕我搬救兵来围你们吗?我要想跑,刚就跑了,何必搬救兵多此一举。我既然坐在这儿,又给了几位酒钱,就是没跑的意思。”习武脸上沉稳的很,心里却打着鼓,不知道自家媳妇到底能不被搬来“救兵”。
衙役们听这话有理,也就没再多说。但也不受习武贿赂的影响,死活没被套话,可见这三位衙役都是“老油条”了。
习武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媳妇到底怎么安排的,也不知道媳妇什么时候能回来。虽然她内心是信任辛芹,可又担心辛芹。
都喝了几壶茶了,还不见任何人来。衙役们有点不耐烦了,习武内心紧张,面上却不见任何反应,这是她曾经在凶险的乱世里学来的本领,越是紧急关头,越是要不动声色,这样逃跑的概率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