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虽然听不懂什么是“弯”,但结合上下句,她还是明白了辛芹的意思,问,“那她们洞房了没有?”
辛芹嘿嘿冷笑了一声,“想什么坏心思呢?”
“你看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也就是好奇为问问,那女扮男装的家伙长得,嘿嘿,照我看,实在是胭脂粉味太浓,和青楼的小倌差不离。”
“什么那家伙?人家姓俞,名翕,字宗礼,是户部左侍郎之子,你知道侍郎的官是几品吗?正三品,比宝丰城的知府大好几级呢。”
“这么厉害?那就奇了,这么大的官宦人家里也能女扮男装?不是说官家的人都极其重视礼法吗?而且我听说这官府家的孩子一出生就有大批的婆子丫鬟伺候着,应该不能女扮男装吧?她爹娘能同意?”
“她爹不知道,她娘知道。她娘是她爹以前去外地上任时纳的妾。哪知没多久她爹又调任,当时她爹的情况有点不妙。和你解释不清,反正她爹没让她娘跟着。不过她爹还算有一点点情义,给她娘一大笔银子,又买了宅子,让她娘在当地好好待着,等她爹情形变好后再去接人。你知道翕是什么意思吗?是和顺的意思,她爹随口一取,就是希望她对家族、对兄弟和顺。”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肯定是生她的时候她爹不在场,她娘只有自己的心腹在,怕她爹不来接自己,说了慌。这也不对啊,既然如此,她怎么成了你的族人了?而且这样的人娶老婆肯定要门当户对,她婆娘是你族人,也说不通啊。”
“你猜的也算是对,”辛芹暗暗佩服习武的聪明,“她媳妇姓裴,名德音。父亲是名大儒,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特别会读书的人,只不过她和我一样,都是被收养的。我说她们是我这个世上的亲人,不但是因为裴德音是我族人,更因为我们两对人的‘特殊’。”辛芹还是决定不解释了,越解释越麻烦。
“原来如此。那她们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成亲的?她媳妇就对她的骗婚没有一点难过,她——”
“哎呀呀,你有完没完?那是人家的事,等以后了,我慢慢和你说。睡觉睡觉,我困了。”辛芹不是真的困,还是怕习武太聪明,会刨根问底。她圆谎的功力在习武面前真是不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