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芹是想跟着去的,可实在浑身酸痛的难受,只得作罢。她居然开始有点恨自己了,难道就这样混吃混喝?一眼瞥见那只小奶狗正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朝自己呜咽呜咽地叫着,顿时心都萌化了,跳下炕,去逗奶狗玩了,这也多少缓解了她的无聊。
很快到了二月,冰雪开始化冻,虽然有倒春寒,但还是挡不住天气一天天的变暖。出游的人多了,茶铺的生意也一天天好了起来。辛芹想帮忙,可她什么都不会做,不但帮不上忙,还常常帮倒忙,虽然习武没说什么,可她自己都过意不去,只能暂且歇了帮忙的心思。转而寻思着看看家里有什么活能干。结果便找到了脏衣服,决定先从洗衣服开始。
院子里有口小井,洗衣服倒不用像那些农妇一样去香水河边,只是这用棒槌打衣服,她还真不适应,好在习武教过她。打上一盆水,放入点草木灰和皂角,将脏衣服浸泡一会,然后将衣服捞出放入石板上敲打。敲打时用的力一定要适中,否则太用力会将衣服打破的。习武怕她冻着,只肯让她洗几件过过“劳动的瘾”。她自己也知道,这年代如果得了感冒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第一次洗衣服,她还是十分新奇的,干劲十足。正洗得欢时,无意间一抬头,见院外不远处有个男人正直勾勾盯着自己,那眼神倒不像是好色目光,反而像是有多大仇恨。再看那男人穿得虽不是破落,但松松垮垮,就好像现代地痞流氓穿得敞胸露怀,显得自己多放荡不羁似的。最后看那男人长相,一副恶毒无赖的模样。
那男人瞪了一会儿辛芹,见习武出来了,忙转头就溜了,溜得特别快。
习武冷哼了一声,问辛芹道:“那混蛋没过来对你做什么吧?”
辛芹摇摇头,问道:“那是什么人?看着我竟然像看仇人,我没惹他吧?”
“那就是尤赖子,我们成亲那天我狠狠打了他一顿。看来是被他记恨上了。”习武眯着眼睛,发狠道:“看来我必须要找个机会把那混蛋给揍怕了,他才不敢来惹我们。”
“这就是尤赖子啊。成亲那天我只透过门缝看了看,还真没完全看清尤赖子的长相。”辛芹毫不在意地笑笑,“我赞同你的意见,这世上可没有千年防贼的。必须把这家伙打的见到我们就腿软,他才不敢起什么坏心思。”
习武倒吸口凉气,“媳妇,你也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