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萍反而向着钱晨晨靠了过去,羞涩让她的声音小到极点,“还没过十二点呢,你不是说把我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吗?”
一下子,被子下面的热源变得比火山的岩浆还炙热。钱晨晨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口干舌燥,汗都要下来了。没错,她是看过一些“教学材料”,可是语言调戏和实际操作,天差地别啊。她想说些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是从打架的牙齿中挤出去的,“我我我,我,只只只是说说,笑笑。其实——”竟然紧张的连话都说不下去了。忽的,膀子被一股力量给拽住,她身子早就被热软了,这轻轻的一带,她就倒了下来,瞬间,所有的感官都烧了起来,她更结巴了,“其实,其实,你你你,真的,不必——”真是的,夏天的睡衣,为什么这么好脱!她都没动手,自己这睡衣怎么就滑落下来?她可真是不柳下惠。她都快被煎熬死了,到底是动不动手?她的心里都快急死了,谁来给她个答案。
答案?钱晨晨的脑袋是想不出来的,此刻,她还会有理智吗?这个时候她要是还有理智在,除非她身体有毛病。不对,她又不是男人,身体有毛病也不妨碍啊。脑袋被烧成一锅浆糊,干脆什么都不管了。
某些不可描述之事终于在大汗淋漓、极度疲倦之后结束了。身体上的累挡不住精神上的兴奋,钱晨晨现在是就像是会拆家的哈士奇一样,话忽然多的怎么都停不下来,“我看下时间,哎呀,还不到十二点,嘻嘻,这个生日礼物,哎呀,嘿嘿嘿,我不会辜负你的。哎呀,这话说得,怎么像是电视剧里渣男的口吻?我不是这样意思啦,不对,也是这个意思啦。哎呀,嘿嘿嘿,该怎么说?我这个人,光看过网上那些,不过可没实践过,你你你,刚才,那什么,疼不疼?不是,我是问,我让你疼,不是,我是说我的动作,你感觉,不是,哎呀,怎么说啊。真是的,天太热,脑袋有点昏,舌头都晕了。幸亏我刚才买了空调——”
“什么,你买了空调?”甘萍突然发声吓了钱晨晨一跳。这人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甘萍被她搂地紧紧的,尴尬地都快缩成一团,偏偏躲不开还要听她不停地喋聒,真是羞死人了。不过听到她乱花钱,又不自觉地脱口发问,“好好的买什么空调?”
钱晨晨兴奋过头,刚才都没有注意到甘萍的情绪,现在听到甘萍附和自己的话,就像是话痨被人接话一样,更加兴奋起来,“以后你妈住房间,我们住这儿,总不能到睡觉的时候,你妈的房门还开着,我们的帘子不拉上吧。不行,帘子还是不保险,还是要做个墙才好。不行,这点大地方做个墙,没有利用率,我想想,觉得应该能打个薄柜,对了,我要量量距离。”说着竟然翻身下了车,到处找尺子。
甘萍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不知道该哭该笑。小说上电视上都说了,初尝情事不是该浓情蜜意吗?怎么突然找起尺子准备装潢了?这脑洞,她真是无法理解。算了,她一天天在医院陪着已经非常累了,今晚又折腾了一番,时间都快到凌晨了,就连起来冲把澡,她都是耷拉着眼皮勉强完成的。她现在的身体是又累又困又疼,只想睡觉,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算了,这人想干什么随她吧。片刻,她就沉沉坠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