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韫一时也被感染地有点悲切,她低着头,半响才弱弱地说:“那总该试试吧。你怎么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没有女人反抗过呢?汉唐时的女性也并不如明清时那样被残害,这个世界总是在起伏中前进的。你看,我们这些‘异类’的环境不也是这样的吗?十年前二十年前,你敢想象如今吗?虽然会有倒退会有杂音,但毕竟还是在前进的,而且最幸运的是现在的起伏时间段比之古代动辄几百年的起伏时间段要短太多太多,也许几年就能跨上一大步。跨一大步和退小一小步相比,还是进步明显。而你,为什么只盯着退一小步呢?你要是不去试试,不管这世上如何进步或退步,对你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人因为会怕结局不好而什么都不做的,因为人生来就会死亡,可是你看,这世上有谁一出生就干等着去死的,连婴儿都会拼命努力地去吮吸乳汁。”
盛开仰天长叹,紧闭着双眼,无力地笑笑,然后深深吸进了一口气,笑看着关韫,说:“我居然不知道你这么会安慰人。试试?”她苦笑一声,喃喃地说:“你说这世上有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的爱情吗?”
“有啊,”关韫抬起头,笑得灿烂,“你不就是吗?”
盛开愣愣地看着关韫,忽的大笑起来,“对啊,我忘了,你不就是。”她长长呼出一口气,“走,我请你去撸串。”
“你请谁去撸串?”说话的是才进门的岑霜,她去买菜刚回来,虽然厨艺不佳,但“屡败屡战”,誓要美味佳肴来栓住关韫的胃。她才进门就听见了盛开要请客撸串的话,打趣说:“现在关关是有家室的人,要请就要请一对。”
盛开大方地说:“那还不简单,一起去呗。”
岑霜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忙说:“要不叫上学姐,我请客。”她的重点是在后一句。她觉得盛开的“工作”挣得不多,也是好意不想让盛开负担。
“怎么,怕我花钱,请不起?好意心领了。”盛开一下子就说中了岑霜的心思,说:“你去问问关韫,我要想挣多钱,分分钟就能超过你的收入。”
关韫见岑霜微微脸红,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菜,解释说:“她说得没错。你别看盛开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要是真的认真做这个小生意,挣得真不比你少。我无聊的时候曾陪她卖过煎饼摆过小摊,生意非常好,只是她自己控制着摆摊时间,不愿意挣多钱。她啊,脑子非常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