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岑霜软软瘫在了床上,关韫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慌张起来时已经过了半分钟。她立马掀开室友的布帘,一下子将盛开从床上拽了下。气的盛开差点动手,她带着耳机正悠闲地看着手机上的悬疑恐怖电视剧,根本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关韫来这一下,摔到她倒是小事,吓到她才是恐惧,她差点以为鬼从手机里出来,她刚要破口大骂,就见岑霜卧倒在床上没了声息,顿时也有点小紧张,感觉伸手去摸摸岑霜的鼻子,见还有呼吸,又朝关韫翻了个白眼,呵斥说:“还愣着干什么,掐人中啊。”说着,自己去倒了一杯水,见关韫似乎下不去手,她一脚蹬过去,火气有点冒上来,“磨磨蹭蹭干什么,真想让你女朋友进医院?”
关韫手忙脚乱地去掐岑霜的人中,片刻后听见岑霜柔柔地哼出了声,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盛开立即将水杯递给关韫,恨铁不成钢地说:“还不给你女朋友灌下去。”关韫早慌没了主意,听从地扶起岑霜,让岑霜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将水喂给了岑霜。
岑霜才一有点苏醒,就急急地用力拽住关韫的衣领,气息不匀地说:“我没有是谁的女朋友,我和那个男人,刚才吃完饭才答应他,是因为我看到电梯电视播放的内容,你结婚了,我很绝望,我——”她越说越喘,看得盛开都以为她快断气,忙打断说:“你喝点水,平复一下,慢慢说,关韫她有的是时间,放心,有我在,她不会赶你走的。”
岑霜大口喝着水,匀了半天的气,才有气无力地说:“我一直在想你,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忘记你。我——”她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拽着关韫的衣领不肯松手。
“打住打住,”盛开心想,要这样从头说下去,这大晚上的甭想睡了,“你还是先说说跟着你来的男人到底是谁,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怎么回事?先把这个问题说清楚,才好让关韫放心啊。”她知道室友的心结之一,更知道室友不可能如此直白地问这样的问题,但其实室友心里一定是非常想知道的。既然如此,不如让她来做这个月老,替室友问问。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当时真是灰心失望到极点才糊涂起来。”岑霜牙齿有点打颤,痛哭后气息都有点虚弱,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关韫委屈万分,“那个男人叫赵成煊,他是追了我三年,但我一直都没答应,不,我和你分开后没有和任何人交往,我心里除了你容不下其他人。我回国后进入上渝国际集团工作,负责的一个项目需要融资,正好赵成煊同学的父亲是江南银行在山城分行的行长,赵成煊从中牵线搭桥,促使我们合作成功。所以今晚他请我出来吃饭我才没有拒绝,这是第一次答应和他出来吃饭。吃饭的时间真的很短,我们出来后坐电梯下地下车库拿车时,电梯里的电视正在播放娱乐新闻,我听到冰城首富关家的小公主今天结婚了。我当时死的心都有,我觉得天都塌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绝望灰心到极点。”她又落泪了,“你结婚了,我也没什么指望了,死心之下我糊里糊涂地就说愿意和赵成煊试着交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原来如此,那你就别哭了。”盛开揉揉太阳穴,推了一把关韫,“快去安慰啊,傻站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