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烈的动作似乎让季惟善回过神,她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将袁尚明推倒在地,转身过去牵起了阿果的手,浑身散发出阴沉的气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没有报仇,我会负责。”她看向已经惊得无法反应的江璇,凄然一笑,“我去找你时看到了阿果,本来我是怕她一个小姑娘天色晚了还独自在路上走危险,就把她带到这里给她开个房间。不管你们信不信,就是这么巧,我们看到了你们。然后我们叫了餐叫了酒,再然后一切就失控了。江璇,我无话可说,该我负责的,我不会逃的。我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了。”
江璇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甩手狠狠给了季惟善一记耳光,悲愤到极点,“你宁愿在对面的房间借酒消愁,都不愿意过来敲门问问吗?”
季惟善浑不在意,眼神完全没有了光彩,“我的自信,早在大三那年被你完全摧毁了。”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死命拽着阿果朝楼下走去。完全不顾身后大喊她名字的江璇,也不顾一直在挣扎的阿果。她知道江璇身后追自己,但她的心已经被自己彻底撕碎,无心的人总是冷酷,她打了电话,很快宾馆的保安就过来将江璇拦住了。她将阿果塞入车子,几乎是飚车回到老宅,进门就给正在吃早饭的爷爷跪下了,浑身硬的像块石头,“爷爷,我要娶她。”
饶是季老爷子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但还是被惊着了,“什么?娶谁?”他看向孙女身后的女孩子。明显畏缩恐惧的脸上还挂着泪痕,那凌乱的衣裳让季老爷子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他生气,真的生气了,站起来也不说话,走到孙女面前,盯了几秒,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孙女的脑袋上。
老爷子一向注重保养,天天锻炼养生,这一巴掌可不像正在病中的袁尚明的拳头,也不像没有力气的江璇的耳光,是实实在在的扇在季惟善的半边脸上,震得她眼前都冒出金星,嗡嗡作响的耳边传来爷爷的怒斥,“季惟善,是不是我太惯着你了?你作天作天还作到人家小姑娘身上了?你能啊你。你给我跪着,我没发话,你不准起来。”
“我要娶她。”季惟善梗着脖子,死硬地说。
“那也要看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嫁给你。”季老爷子中气十足,转头面对阿果立即变脸,和蔼慈祥地招呼阿果坐到自己身边,和善万分地说:“小姑娘,别怕,有爷爷在,有爷爷替你做主。来,告诉爷爷,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儿?究竟发生什么事?”
也许是季老爷子这慈眉善目的样子实在太能让人放下戒心,也许是阿果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也许是阿果太单纯,她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将自己知道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