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阿果红着脸,歪着头,喝了一大口果酒,大声地争辩,“是你说爷爷去世了,我要回去,回去见爷爷最后一面,我要给,是,在爷爷的坟墓前磕头。”她的舌头都有点大了。这时有个清洁工探头朝里面看,房门大开着,身为清洁人员不得不看看,否则漏了该清洁的房间是要扣奖金的,不过见有人在吃饭喝酒,清洁工立即放心了,好心地房门关上了,而正在争辩、显然酒精开始发挥威力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事。
季惟善的舌头也有点不听使唤,“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很好骗的小孩子。有的时候陌生人,就是你知道的,你也不,不能轻易就信。举个、例子,今天,你和我上车,你就该打,打我一个耳光。谁,谁知道我,我是不是个坏人。在城里,人,人骗了你,你还会替人家数钱。你个小笨丫头。我虽然不是喜欢袁尚明,但是袁尚明还是对你没有坏心。我,我也是好人。”
“我,我才不笨。我知道,知道谁,谁对我好。”阿果不服气地叫嚷起来,“阿明哥说当我是妹妹,他真的就是当我,当我是妹妹,他对我可好了。你,你我也知道,我回去前,我打过乡里同村,同村人的电话,我们村在乡里有人打工。本来,我就是想问问,有没有村里出来的人想回村。我们那里丰水期回去很危险,要有经验特别丰富的成年人带着才可以。我出来的时候特意问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我可有心眼了。”她挺了挺好似才发育的胸脯,眼睛都眯了起来,说:“我,他,就是我打电话的那个人说,说来了外地人,要给我们村捐东西。外地人说是一个姓季的大大的女老板,在杭城,是叫汉,汉什么公司的大老板。前两天阿明哥喝醉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一定就是你。我我不笨,我知道你是好人,才上你的车,不然我,我就跑了,你一定追不上我。我跑得可快了。”
“你?你还跑得快?你要是跑得快就早该离开袁尚明。”季惟善已经开始昏头昏脑了。
“不许你这么说阿明哥。”喝多的阿果一改懦弱的模样,理直气壮地说:“阿明哥不是坏人,我听他说过的,那个姐姐是他的未婚妻。是你,抢了阿明哥的未婚妻。你,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是女人,那个姐姐也是女人,你们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