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荃刚要下车给安苧打个电话,就见一辆很是眼熟的车停到了安苧父母家的楼下,从车上下来个男人,满脸殷勤去开后座的车门。而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正是安苧和她父母。那男人跑到后备箱拿了一堆礼物,跟着满脸堆笑的安苧父母上了楼,不一会儿,这男人自己下了楼,开车走了。
贺荃的心冰凉到极点,她彻底想起来了。这男人就是那个曾经追求过安苧,安苧父母极力赞赏,却在安苧治疗期间消失了已经大半年的家伙——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叫汪洋。
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贺荃不知道,她是很激愤,但同时却又觉得有一种石头终于落地的感觉。最终她还是不甘心,干脆也不打电话了,直接跑上楼到了安苧父母家的门前,才要抬手按下门铃,就听见防盗门里传来了安苧母亲的吼声,这房子建的时间有点早,隔音效果不是特别好,紧靠着门边是能听到里面人大声讲话的声音。
安苧母亲的声音很不高兴,“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这个年纪还要脱到什么时候,你都二十六岁了。现在有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追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人家汪洋也解释过了,大半年不来看你是因为公司外派他到国外了,他走的急,没来得及和我们打招呼。这才从国外过来,人家就买了东西立刻过来看你了。”
安苧父亲讲话声音也挺大,在一旁帮腔,“男人不管在结婚前还是结婚后,都应该以事业为重,不然他拿什么养你养家呢。只要对你好,对这个家有责任心,那就很不错了。你们年轻人一天到晚说什么情啊爱啊的,但是过日子不是这样的,再多的情啊爱啊,日子久了也什么都不剩了。过日子最重要的还是责任。我看汪洋这孩子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安苧母亲的声音又提高了不少,显然是很生气了,“你这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就是要和那个女人过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和你爸绝不会同意,永远都不会同意。这像什么话,我和你爸面子还要不要?我们怎么在亲朋面前抬头?到老了该安享晚年了,我和你爸还要受人白眼吗?死丫头,你就是不说话是不是?行,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过两天我和你爸就和汪洋他父母见个面,你们不一定要马上结婚,可以先订婚,就算你不想订婚,也可以把名分定下来。汪洋这男孩,我和你爸都看好,你要是有其他男朋友,我们也可以考虑,但是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你想都不要想。”
听到这儿,贺荃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想转身走,但停住了,内心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致使她按下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