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唤醒了徐心愿,睁开眼的瞬间党爱华发呆的脸出现在她眼中,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她从未感觉到的一丝愉悦,这让她轻快地打了个招呼,“早。”
“呃?啊,早。”党爱华居然有点手足无措,“我去叫早餐。”说完竟转身逃了。
徐心愿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其实也挺可爱的,突然她又悲伤起来,让这样的人变的阴沉,该是多可怕的事情。也许是她的大脑觉得可爱,而她的心觉得伤心。她的手覆上了心脏的位置,默默地想,“党向红,你好,我叫徐心愿,谢谢你让我活着。以后,我们就是一个人了。”
这个疗养院还是挺有水准,给疗养的人是营养餐,党爱华自己则叫了高热量的饭菜。清淡对比丰富,再加上党爱华自己吃东西很香,这让徐心愿面对自己的清淡饭食有点吃不下去,反而对党爱华的早餐蠢蠢欲动,后来实在忍不住软着腿下了床,“下手”了。
党爱华吃惊地看着徐心愿挖了一勺自己盘中的扬州炒饭吃到嘴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个你不嫌油腻吗?”
“好香啊。”徐心愿满足地咀嚼着,等完全咽下后才慢慢退回床上,喝了一口米粥,才眯着眼睛说:“感觉突然有力气了。”
“你你,你能下地走路了?”党爱华有点吃惊,同时也对自己和徐心愿的关系融洽感到困惑,好像有点自然而然的感觉。她该恨这个女人吗?她不知道。
徐心愿没有理会党爱华的脸色,欢快地说:“我就是个试验品,他们要确保我的安全,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他们没法对我爷爷交代。所以他们不让我下地走路。”
“他们?你爷爷?”党爱华又想起了那位庄重院长的话,直白地说:“给你做手术的人中有个是人民医院的院长,他临死前说了一些你的情况,他说你身上一定有秘密。”
“我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要拿他的亲孙女做试验,但我知道那一定是人体试验。”徐心愿愉快地吃着早餐,边吃边说着,“我小的时候不知道,以为就是自己身体差,可是渐渐年长,发现我每回被做试验时自己父母那无可奈何又气急败坏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不简单。有一回我被注射药物后身体产生了剧烈的反应,疼得受不了,他们又给我打了药让我昏睡,也许是药物用的太多抗药性也变强了,我并没有熟睡,只是昏昏沉沉。我耳边断断续续传来了我爸和我爷爷的吵架声。具体的原因不知道,但自己被当作试验品是肯定了。啊——”她长长吐了一口气,“太棒了,很久很久没有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了,我们家吃饭,特别压抑。那些来教育我的人都说什么教养,可是我觉得边说话边吃饭能吃得多一点,而且会觉得饭菜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