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露继续往下说,声音发颤:“是祠庙里那些巫觋做的吗,他们很可疑……可是……他们为何连觋申也害?”
困惑地摇了摇头,青露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觋申要对我下毒,却不想险些毒杀自己。”青南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带着点自嘲意味,自己的中毒症状也不轻。
又叮嘱:“我中毒一事,你不要声张,不必让外人知道。”
青露的表情先是惊诧,继而愤慨,听见青南说不要声张,他又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心里仍有困惑,不过青露没有问,他知道觋鹭这么做肯定有缘故。
青露小声嘀咕:“活该,叫觋申不得好死,最好簇地的祠庙换一个新庙祝,来管管这些又毒又坏的巫觋。我每次从祠庙经过,他们的眼神都让人害怕……”
青露说着说着,突然就不说了,他露出愁容。
“走吧,扶我起来。”
青露很诧异。
“我想到院中坐会。”
青露更是露出不解的表情,吃吃道:“刚喝下汤药,觋鹭就好了吗?”
“嗯。”青南随口附和。
在青露的帮助下,青南站起身,除此,他不需要凭借,靠自身的力量走出房门,来到庭院。
脚步有点趔趄,不明显,如果凑近看,会发现他的嘴唇灰白,下巴失去血色。
青南选了个背对院门的位置,让青露摆上木案,取来朱砂,他就这么坐着,慢悠悠地研磨朱砂,制作朱砂颜料。
巫觋在一些仪式中需要使用朱砂。
使不上力气,动作慢条斯理,额头上又渗出冷汗,权当是暑天流的汗水。
好在戴着面具,不是亲近之人很难察觉他是位病患。
如果觋申的人想来院外暗中观察,妄图刺探虚实,就让他们看看我悠然自得的模样吧。
第25章
立于高楼之上往下看, 从高屋广场有序离开,沿着大道行进的那支军队,宛如一条火龙, 士兵们都执着火把, 火光照亮他们年轻的脸庞,还有肩上的弓箭盾牌与石斧。
里边必然有一些青南眼熟的脸, 他们来自羽邑归属羽邑的小聚落,只是夜幕深深, 难以辨认。
他们或许是渔夫,来自舒塘, 或许是种稻的农人, 来自西墩,或许是猎人, 来自鹿畔,他们冬时被召集在羽邑修补城墙,仿佛城墙完好便能庇护他们,不受簇地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