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禾一听,兴奋了起来,实在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还是偷跑过去偷看。
陆瑾禾跑到堂屋,躲在了屏风后面,悄悄的探出头去偷看。
许久后,纳征礼已经结束,陆瑾禾看着一群人将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抬进了堂屋中。
行纳征礼之日本是热闹的很,可待嫁的姑娘家却是不能出来见客,陆瑾禾担心自己再多做逗留会被人发现,落得个没规矩的名声,也会惹的胥帛琛面上无光,寥寥看了几眼,便回了自己院子里。
行过纳征礼,用过纳征宴,午后时分,宾客便已经散尽,胥丰烨与沉大娘子也已经打道回府,家中的小厮女使在杂扫。
陆瑾禾这方才从院子里出来,到堂屋中来看胥帛琛给自己的聘礼。
只见堂屋中整齐的摆放着数十个大箱子,为首的是一对活禽大雁。
杂扫完毕,陆母拿着胥家送来的聘礼单子开始清点纳征礼。
从聘礼的奢华程度来看,胥家对陆瑾禾倒是重视的很,这数百箱的聘礼清点完,已经是天黑之后的事情了。
用过了晚膳,陆盛文夫妇马不停蹄的继续清点起了陆瑾禾的嫁妆。
嫁妆也是一早就备好了的,里里外外也清点过多次了,可陆母不放心,打算在陆瑾禾出嫁前再清点一次,以免出错。
陆瑾禾在堂屋外逗了一会儿那对活禽大雁便去了父母的房中,去看他们为自己清点嫁妆。
归还而来的宅子与田产铺子和作为补偿从端王那处得来的宅子与田产铺子都给了陆瑾禾做嫁妆,胥家送来的聘礼也一并添进了陆瑾禾的嫁妆里,除此之外,陆盛文夫妇又给她备了一份嫁妆,里里外外加起来,十里红妆都绰绰有余。
陆瑾禾听着爹娘清点着自己的嫁妆,不解道:“爹娘,你们将田产铺子都给了我,你们日后要如何度日?”
“傻孩子……”陆母笑了笑,说道:“等你与胥家哥儿成亲之后,我和你爹爹回去宥州,将田产铺子变卖掉,再将医馆搬来卞阳,凭你爹爹的医术,我们还愁如何度日?”
不等陆瑾禾说话,陆盛文接过话茬继续道:“你娘说的对,你嫁了人,我们自是有谋生之道,还有这苏家的宅子,我们虽然住着,可这也算是你的嫁妆。”
听得陆盛文夫妇的一番话,陆瑾禾鼻子酸酸的,一头扑进了陆母的怀中,不舍道:“娘,我不想嫁人了,我舍不得爹娘……”
她一直憧憬着和胥帛琛成亲,满心的甜蜜,现下真的到了快要嫁人的日子,陆瑾禾反而不舍了起来。
陆盛文夫妇一听,鼻子皆是一酸,成亲虽是喜事,可对于姑娘家的父母来说,不舍之情更甚。
陆母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抚摸着陆瑾禾的后脑勺,嗔道:“胡说,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
陆瑾禾没再说话,默默的将自己娘亲又抱紧了几分,撒娇的味道犹为明显,陆母将她从怀中拉出,嗔道:“好了,你要撒娇等成婚了跟你夫君去撒!”
陆瑾禾脸蛋儿一红,不等她说什么,陆母便将自己已经过目了一遍的嫁妆单子摊在了陆瑾禾面前:“这是你的嫁妆单子,你自己再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