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关注噶礼,李煦还是从朝廷的邸报上得知了噶礼的结局:噶礼凌迟,他的妻子被勒死,他弟弟和拆屋子的干儿子一同处斩,收养的赫舍里家的孩子押送去和家人团聚,一起流放。其余牵连到的一干人犯按照刑部决议执行。
李煦火速准备谢礼,派出面生的心腹悄悄地给十四送去,嘱咐心腹说:“如果十四爷不在送给福晋收着也行,过年的时候老爷我再登门谢恩,只是这事儿要悄悄地做,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了,特别是不能给八爷那边的人知道了。”
这心腹说:“您放心,小的装成商人去,把家里的婆娘也带上,预备着十四爷不在让女人家去说。”
李煦满意地点头。
十四福晋悄悄收了这份厚礼,日常不露声色经常来陪着德妃说话。偶尔还会遇到海棠,越是临近十月,海棠越是焦躁,面上看着没什么,但是会在坐下后时不时地转动扳指缓解这股子焦躁,她觉得这个十月特别难熬!
十月的一个夜里,木兰围场的帐篷中,四阿哥和弘晖睡下不久,父子两个包括帐篷里的太监们都陷入了酣睡,帐篷中间的火塘里火光明明灭灭,二哈的狗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
二哈睡在床头,有一个软软的狗窝,它四脚朝天露出肚皮睡的打呼,忽然它翻身睁开眼,再然后跳上了床在四阿哥的身上使劲蹦跶,四阿哥和弘晖都痛苦地从睡梦中醒来。
弘晖梦呓地说:“别闹了。”
四阿哥睁开眼看看二哈,二哈没发出一点声音,这很奇怪,这狗子不是没大早上叫过人,他也不止一次跳上床闹四阿哥,每次都是连蹦跶带叫唤,张大嘴昂着脑袋学狼“嗷呜~汪!”
这次这种正经还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事儿很反常,二哈已经从床上跳下来,它跑到帐篷门口看看又跑回来,把脑袋贴在地上,随后焦躁地走来走去。
四阿哥赶紧下床,也学着二哈把耳朵贴在地上,听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沉闷响声!
这是骑兵行军的声音,大晚上没听说今日有晚上的围猎,怎么会有动静?
他赶紧起来捂着弘晖的嘴摇晃了几下,这动静已经让帐篷里的太监们醒来了,四阿哥低声说:“不许掌灯。”
他披上衣服悄悄地站在帐篷口朝外张望,外面静悄悄的。
他此时焦虑地来回走,弘晖坐在床上披着被子,看着阿玛和二哈都在来回走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