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芳听了她的话,直翻白眼,心里有些不舒服,这当着她的面说她朋友的坏话呢,她岂能愿意? 愿意了,那岂不是太不是人了。 直接怼,“咋的,苟老太,你羡慕了?嫉妒了?眼红了? 你眼红,让你两个闺女多跑回来两趟呗。 都是有闺女的人,你还比人家闺女多一个呢,咋不见你闺女常来看看你啊! 哟,该不会你养的不行吧! 哟哟哟,咋不说自己了,先想想自己的问题。 人家纪家把闺女养这么大,跑两趟娘家咋了,闺女就不能孝敬孝敬妈了。 不能结了婚就不让回娘家了吧。 哪能都跟你似的,儿媳妇回娘家一趟,你就在被背后骂半天。 弄得人家一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敢回去一趟。” 苟老太硬着脖子说:“我这是会过日子,你懂啥? 她要回娘家不得拿点东西啊,本来钱都难赚,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她少去一趟不就省点了。 这一年下来都能省好多了。 让她过年回去一趟就够好的了。”要不是她儿子在下面说着,她一次都不想让她儿媳妇回娘家呢。 张大芳瘪瘪嘴,“嗯,你说得对,你省着吧。 你闺女婆家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都省着,现在是不是家里省下来好多钱了。 该不会数不过来吧! 听前面那谁家下乡的闺女写信回来说,你家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在乡下老受苦了。 咋没见你家寄点东西过去啊?这下了乡就不是你家孩子了?” 苟老太听到这,三角眼闪烁了下,“贱丫头而已,给她养那么大已经够好的了。 都嫁人的年纪了,还想往找家里人要东西,哪有那么好的事。 自己在下乡不好好上工,勤快些干的多了,不就够吃了,这都怪她自己太懒了。 人家积极勤快的人下乡了,还往家里寄粮食呢。 听说乡下的粮食都吃不完,她也不知道往家里寄点,这是白养这么大了,一点都不孝。 果然贱丫头是指望不住的,要指望还是指望男娃子。 明我就让我儿子写信,去跟她们要,让她们勤快点,赚满工分,往家里寄粮食。 家里养了她们那么久,也得奉献一份力了。” 张大芳特别无语的看着她,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气。 可能是当妈的看到这样对亲生孩子,心里感觉,看不下去吧。 破口大骂道,“你这老婆子,真不想给孩子留点活路啊! 生在你家,有你这个长辈,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下乡过的什么日子,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天不早就要起来上工,晚上天黑才回去,风吹日晒的能熬下来就不错了。 还赚满工分,你是在城里待久了,享福享的,忘了吧。 以前咋没听说你赚满工分的,别说赚满了,听说你满工分的一半的一半都拿不了,啥人呢,往死里逼孩子啊! 既然你感觉那么简单,就应该跟苟老头说说,让你去乡下过。 回头还能赚点,补贴家里,过年了还能多给孩子一毛钱的红包。 以后家里娃肯定跟你这个老太太更亲……” 苟老太被她怼的脸红脖子粗的,支支吾吾的说着,“你,你…… 我不跟你说了。”然后拍拍屁股撒腿就跑了。 生怕慢一步,她就跟自家男人告状了似的。 大伙看苟老太都被怼成这样了,也不敢说纪书雅一点不好的话,这一片谁不知道她们两个关系好啊! 经常看着她俩头对着头的,不知道聊些什么。 ———————— 纪书雅对她走后发生的事不知情,她正跟沈景砚往家属院里走呢。 只是今天的家属院格外的不对劲,也太安静了。 平时这个时候家属院门口,尤其是大树下,会有很多人在这唠嗑。 今天怎么没人在呢? 两人虽有些好奇,但没想那么多,直到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终于知道了为啥。 原来是大家都在这边看热闹呢。 还是在她娘家门口不远处围着,今天还有不少人休息,那可不就围的很严实了。 看着他们把路都堵着了,纪书雅扶着沈景砚的胳膊,踮起脚尖想要看看里面什么情况。 结果她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身高。 前方除了人头就是人头,啥也看不清楚。 她嘟着嘴巴,有些不开心的摇摇头,对沈景砚道,“前面人个子太高了,看不清。” 说着她往后退了一步,怕前面的人不小心碰到他了。 沈景砚看着一时半会也进不去,轻皱着眉头说:“我先把自行车停好,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等会咱们看看能不能找个位置进去。 不行的话,就等结束了咱们再进去。” 纪书雅点点头,在原地等着他。 沈景砚推着车子往后退了几步,把自行车停在一片空地上,赶紧回到纪书雅身边。 手放在她的肩头,隐隐的有一种保护的姿势,毕竟这里人太多,还是时刻注意点比较好。 在沈景砚去停车的这一分钟左右,纪书雅隐隐听到大伙讨论着,什么孩子都有了,啥搞破鞋,她内心的八卦早已被勾了起来。 现在风气那么严,谁顶风作案,竟然敢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这孩子都弄出来了,看来轻不了了。 她眼睛特别亮,好奇的问着前面的人,“这出什么事了?那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