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阳阳想爸爸了,阳阳的爸爸是战斗英雄,回不来,他想爸爸才哭的。”
霍景勋看着绵绵,心头酸涩胀痛越发的浓重。
“哦,只要不跟我抢爸爸就行。”
绵绵的话让霍景勋呼吸一窒,看着绵绵开心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亏欠苏清禾母女的实在是太多。
等苏清禾下班回家来,绵绵抱着大一捧花就在屋里等着,见着苏清禾,她立刻把一捧花递给苏清禾。
“妈妈,送给你。”
绵绵捧着花,眼睛亮亮的。
苏清禾把花接过来,凑近闻了一下,原始的花草香味很是清新,味道淡淡的,让人很舒服。
“谢谢绵绵。”
苏清禾看着这束花,眼神久久没有挪开。
“不是我,是爸爸!爸爸可厉害了。”
绵绵一脸自豪,苏清禾心头微微一动,脸颊一阵热。
“好,那也谢谢爸爸。”
苏清禾摸了摸绵绵的笑脸,抬头看了一眼霍景勋。
霍景勋慈爱的看着绵绵,脸上挂着点笑容,整个人都和平时不一样,没有了平日里的刚硬。
铁汉柔情便该是他现在这模样。
“我去做饭。”
苏清禾拿着花直接去了厨房。
霍景勋抱起绵绵,将她放在了课桌前头。
“爸爸有话要和妈妈说,你自己玩一会好不好。”
绵绵眨了两下眼睛,点头。
“好。”
霍景勋起身追去了厨房。
饭桌上,那一捧花被塞进了陶罐里头,摆在桌边上,苏清禾正切菜。
“过几天咱们搬家,沈央央也会从这搬出去,咱们搬家之前,得给沈央央母子找到住的地方。”
霍景勋看着苏清禾,等着苏清禾给自己一个反应。
“要是找不到怎么办?”
苏清禾放下菜刀,抬头认真看着霍景勋,平静,冷淡,似是没有情绪一样,继续说道:“跟我们住在一起吗?”
苏清禾暗暗捏紧了手里的菜,心思重重一落。
刚刚给自己送了花,把自己哄得高高兴兴,紧接着就来说沈央央母子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没有在梦里发生过,可这和梦里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先给自己一点甜头,都等不到过夜,就要立刻让自己割地赔款,不愿意就是自己不识大体,不明白报恩,不懂事。
“怎么可能?”
霍景勋看着苏清禾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心底没由来的一阵惊慌。
“我是想着,搬家之前能不能麻烦你打听一下谁家有空房子愿意租出去的,还有就是沈央央现在没工作,正好你们服装厂招人,我想问问你,她的本事能不能去服装厂上班?”
霍景勋也不知道怎么的,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此刻说起来格外的紧张。
苏清禾听着这些要求,心里一阵阵的发冷。
现在是找自己帮忙,可在梦里,房子里住着的是沈央央,自己的工作也被霍景勋做主给了沈央央。
刚巧和霍景勋说的话对上了。
苏清禾仍旧一言不发,看着霍景勋的目光有些空,仿佛她眼前根本没人一样。
“清禾,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很麻烦,但是我实在是不好出面去安顿沈央央,当初带她回霍家,已经引来不少流言蜚语,我是看在贺子的面子上,才给她们娘俩一条活路的,战场上,贺子替我挡了一枪,他是替我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