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李文强,在得知李大全去找裴桑柔的时候,其实有些提心吊胆。 他怕。 怕裴桑柔改变主意,怕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直到王运来过来,说裴桑柔拒绝李大全了。 他才彻底放下心,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你小子,这是要走运了!”王运来笑着捶在他肩膀上。 他从不怀疑李文强的实力,他做的菜,那是国营饭店都进得,只是没那个机会。 李文强笑了笑,“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他没那么差,他也在努力。 王运来见状,眼眶突然有些湿热。 “强子,你一定要加油,最好把你家那些人的脸都打歪!” 李文强嗤笑,“那可能不太行,我怕再进一次派出所。” 他吃了冲动的亏,这些年也确实很努力在改造。 王运来见他还能拿这件事说笑,便知他是真的放下了。 “成了,你好好干,我先回去了。” 秦淑燕和裴桑柔竟然选在了同一天摆酒,这还是让大家有些惊讶。 总给人一种这两人在暗暗较劲的感觉。 尤其是得知两人请的厨子,大家心里便有了不同的想法。 “李文强?我没记错的话,他坐过牢吧?” “可不是,我看他不行。” “我听说人李大全都上门了,姜老二家的还拒绝。” “哟,这也太不识好歹了。” “……” 第95章 嘴碎 大家甚至已经在想要不要去冯元春的寿宴。 毕竟和秦淑燕那边撞上了,秦淑燕之前还说免礼呢。 菊嫂一口啐了过去,“那时候说免礼,是因为她以为古董能卖钱!现在花瓶是假的,你倒是看看不给钱,人家让不让你吃!” 她撇撇嘴,反正她不去秦淑燕那边。 这段时间,她自认为已经收敛了许多,铆足了劲儿想跟裴桑柔打好关系。 “可是那边是李文强掌勺!” 菊嫂眉眼横了过去,“李文强怎么了?他爸活着的时候还是国营饭店的厨子呢!” “他可是因为伤了人才进去的,谁知道现在有没有改,万一给你下个老鼠药啥的……” “我呸!你越说越离谱!人家掌勺是赚钱的,又不是神经病,你没得罪人家,人家做什么给你们下老鼠药?别说,你这人的嘴,怎么比我还碎!” 菊嫂上下打量着她,怎么看都觉得她招人嫌。 那人满脸不高兴,“我才要问问你呢,你这段时间怎么奇奇怪怪,你不是和裴桑柔合不来吗?” 菊嫂可没少在大家面前说裴桑柔的坏话。 这段时间她的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菊嫂不理她,挎着篮子,扭着腰走了。 她还盼着能和裴桑柔学绣花赚钱呢。 “嘒嘒,自己玩儿呢?你奶奶在家不?” 嘒嘒抬头看了一眼,糯糯叫了声:“菊花婶婶,我奶奶在家。” 菊嫂勉强忍住心里的不满,温声细语:“嘒嘒,叫菊婶婶,把那个花字去掉,听着就很土。” 嘒嘒歪着小脑袋,“不会呀,我觉得这个名字和你很搭,好听呀!” 菊嫂:“……” 一时间,她都分不清这是夸还是贬? 算了算了,不和这小破孩说话。 “冯婶,我过来给你送东西!” 菊嫂扬声喊了一句,然后走进去。 冯元春正在自留地拔草,按照王运来的法子,这土还真能种菜了。 瞧,种下去的菜都长出来了,绿油油的。 菊嫂惊呼一声:“哟!冯婶,这是你种的?长得可真好呀!” 冯婶睨着她,“无事献殷勤,你过来做什么?” 菊嫂这个就不干了。 她拍拍手上的篮子,“明儿是你五十大寿,我过来送点鸡蛋给你,祝你……那啥,长命百岁。” 冯元春抬眼一看。 喝!还真是十几个鸡蛋! 冯元春狐疑地看着她,“你最近怎么这么奇怪?” 菊嫂笑容一僵,“哪里有,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是么?”冯元春不信。 嘒嘒则是抬头望天,转圈圈。 菊嫂一看,“嘒嘒你做什么呢?” “我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呀。”嘒嘒摊摊小手。 奶奶说啦,事情反常,要么下红雨,要么太阳打西边出来。 菊嫂嘴角抽了抽。 咋?还不许人知错就改啊。 冯元春不再侃她,笑道:“心意收到了,明儿过来吃酒呀,叫上小楚和小楚爸爸。” 菊嫂这才笑了起来,“好嘞,那我先回去了。” 裴桑柔笑着从里面出来,“菊嫂想让我教她绣花呢。” 回回过来都得提一遍。 冯元春笑了声,“她那人就是嘴碎,真要说她有什么坏心眼,那倒不会。” 不过光是嘴碎,就够烦人了。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文强就敲响了冯元春家的大门。 他没什么名气,鲜少有人找他掌勺,自然请不起帮手,所有的东西事项都得自己来。 “婶子,这一大早打扰你了。” 冯婶笑眯眯说道:“你来给我做寿,哪里有什么打扰的?” 家里有人进进出出,没多一会儿,裴桑柔也醒了。 她给还在睡觉的嘒嘒盖好被子,换了衣服走出去。 刚踏出门,和李文强迎面对上。 李文强怔了下,笑道:“嫂子,吵醒你了吧。” 裴桑柔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本来就应该过来帮忙。”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