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先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就算公安说找到了,那也不一定真是他儿子。
孩子都丟了二十几年了,他先去看看对方什么情况,要感觉不像,又没有啥直接证据能证明是他亲生儿子的话,那他不认又能怎么样。
钟婉琴一听,確实是这个理。
要是觉得不行,那就不认,又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他们之间的亲子关係,他们咬死不认的话,对方也不能拿他们夫妻怎么样。
他们夫妻又不是冤大头,白白给乡下人送钱送城里户口又送工作的。
想趁机过来占他们夫妻便宜,门儿都没有。
夫妻两人商量妥了,就出来同意跟公安回去一趟。
来的路上还在心里各种想藉口推脱不认派出所找回来的野儿子的夫妻两人,看到长身玉立在霍夫人身旁,芝兰玉树的霍星曜,夫妻两个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连在场的公安都忍不住感嘆,“確实跟亲妈长得有四五分像啊。”
霍星曜与钟婉琴自然是像的。
“你们就是月建国,钟婉琴?”
一身雍容华贵的霍夫人踩著高跟鞋向他们走来。
与外穿貂皮大衣內穿旗袍,围著狐狸围脖的,脸上还化著精致妆容的霍夫人一对比,原本觉得自己是体面的城里人的钟婉琴,头都不好意思抬了。
她从没有想过,她的儿子,竟然会是年轻有为富甲一方,还因为捐赠有功登上报纸的那位霍华侨。
更没想到他的养母,会是那么美的一个贵妇人。
一顰一笑,连那淑女的走路姿势,都能把她比进尘埃里。
月建国看到这么美丽的女人,也愣神了好一会儿。
直到公安出声了,才把呆滯的夫妻两人拉回了现实。
公安对月建国夫妻两人的说起了霍星曜被霍夫人救起来的经歷,包括救孩子的地点,时间,都说得很清楚。
也交代了她当年为什么会在那里的来龙去脉,这些都是有跡可循,一查就可以知道的。
公安確实都去查询核对过了。
袁桂兰的娘家大嫂也承认了,当年丟孩子的时候,袁桂兰是想直接用铅笔扎死孩子草草埋了的。
但袁大嫂觉得亲手弄死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实在是太造孽了,两次劝解夺走铅笔,从袁桂兰手里留下了两个懵懂无知的小婴儿的命。
最后才改为丟河里自生自灭。
大家都想著河水那么急,孩子肯定活不了。
袁家一家子自欺欺人,认为孩子在河里淹死的话,就不是她们的罪孽一样了。
说到孩子身上的铅笔扎出来的黑痣標记时,钟婉琴还在神游天外,望著霍星曜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发呆,压根不在意什么標记不標记的,而是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这孩子的事了。
那时她就对这年轻的小伙子,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没想到这原来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果然他们母子之间,是有感应的。
根本不需要凭藉什么黑痣標记,从她今天踏进派出所看到他的第一瞬,就知道,这一定是她的儿子。
月建国越看霍星曜,也越感动和喜爱。
这么优秀又出色的一个儿子,他怎能不喜欢。
这可是比他亲自养大的那两个,还耀眼和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