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这时已经坐起来了,后视镜里他的帅脸棱角毕现:
“所以你是早就确定会说动我。雷总,好有自信啊。”
“我这么好拿捏吗?”
产生了一种独属于已婚人士的心虚感,现在轮到雷渊冒冷汗了。
过了一会,顾斯又睡了回去,雷渊从五环一路堵到二环,全身心拥抱了北城的朝阳。
停好车,顾斯又把自己包成一团粽子,雷渊牵着他穿过重重人潮,到了诊室门口。
看着“神经科”三个大字,顾斯愣住了。
虽然神经科和精神科是不一样的,但雷渊能理解他的顾忌,连忙解释:
“之前备战国内赛的时候,我拿着体检资料找医生看过......”
看着雷渊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顾斯嗤笑了一声,然后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
涉及神经系统的检查不仅复杂而且耗时颇长,两人又在医院附近住了一夜,第二天才拿着检查报告听医生诊断。
“刘主任好,”雷渊颇有风度地和医生握手,恭维道,“您比我记忆里看着还年轻。”
医生白了他一眼:“小渊啊,夸医生年轻可不是什么好话。”
刘主任说着抬手掀起了头顶的假发,那光滑的脑壳让人一看就安心不少。
“......”
雷渊难得语塞,只得尴尬一笑,“我们家小顾就麻烦您看看了,过一阵我们还得出国打比赛,实在感谢。”
刘主任被雷渊絮叨得忍无可忍:“二十六岁的人了,被你说得像来看儿科。”
顾斯憋住笑,往前走了一步:“谢谢主任。”
刘主任打量了顾斯一眼:“小伙子你家有没有遗传的精神病史?”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雷渊和顾斯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但还是十分诚恳地感谢了刘主任,然后雷渊牵着顾斯走出诊室。
刘主任叹了口气,拨通了雷母的电话。
“雷律师,今天小渊带着他那个小男友来了,小伙子是长得像电影明星......”
“感情?感情挺好的,我看俩人戒指都带上了,恭喜你啊,好事将近。”
“啊,你还不知道啊......那我也不知道了,哈哈。”
“问题倒是也不大,是特发性震颤,这个通常不属于危险病症,但一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加重,而且一般四十岁才会出现,他病症出现得太早了。”
“正好他们要去国外比赛,有一种受体阻滞剂,国内还没批准,他们可以去试一试,暂时缓解症状是没问题的。”
“啊,你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国外啊......哈哈,是去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