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那下楼,我当面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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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煦落地s市去中介拿到钥匙,先去新房子转了一圈。选区域的时候,他直接选在了鹿妍家附近。一是她家地段本来就不错,二是她比较宅,太远的地方她也不乐意常去。
许是了解到她不爱远途游玩,对于她的往返,熊煦心中有愧。明明想念是相互的,大部分旅途辛苦却是由她承担。有时她那小脾气上来,明知全然包容是不健康的,还是忍不住抱住她,等她缓过劲儿,再顺毛捋,好声哄。
怎么做,都觉得不够。
又是冬。
这是他们一起经历的第叁个冬天。
熊煦站在她家小区楼下的超市,欣赏起陌生又熟悉的街道。这小区他快来得比他家小区还要勤了。
鹿妍裹得像只熊,还特意戴了顶棕色马海毛渔夫帽,照例闯红灯撞进他怀里,嘴上怪他:“为了见你,我不要命了。”
一颗心被她颠上颠下,真是个磨人精。熊煦在她帽子上印下吻,发出无效提醒:“下次别这样。”
鹿妍左右看看,问他是不是没开车?熊煦懒得回去取车被唠叨,“没开,我们走过去。”
她激动:“这么近吗?”熊煦说他飞回来拿房产证和钥匙,问她要不要现在去看房。鹿妍恨他的通知总是如此临时,害她来不及周全准备。
“走慢点说不定能碰上新年烟花。”等公主换好衣服、简单上妆,此刻已经23点40分。
“今年禁烟火。”
他说得笃定:“总有赌徒的。”
鹿妍随他穿过街道拐角的桂花林,摘下一簇桂花送到他鼻尖下,听到他说香,才满意地藏进口袋,准备等会带到新房子。
“有床单被套吗?”
“有,没拆。”他交待中介买的。
“那怎么睡?”
“有洗衣机烘干机,扔进去一会儿就好了。”
“一会儿?你知道洗衣加烘干怎么也要一两个小时,怎么会是一会儿!”
熊煦淡定斜她一眼:“多做一会,不就行了。”
鹿妍抓起他的手臂便咬:“坏男人!”
他买的房子距离她家步行十五分钟,中间他们各自不停看表,距离0点没几分钟,最后到电梯口,也没遇到哪个赌徒放烟火。
熊煦按下十六楼,难掩失望:“你这片居民素质太高,不行。”
“你还要低素质的?”
他拽拽她:“想看吗?”
鹿妍摘下帽子,正对着电梯镜面捋头发,闻言一愣:“你准备了烟火?”她心脏突突跳,有种在违法边缘试探的感觉。
电梯停稳,她被熊煦拉着小跑进屋,直到看到仙女棒,一张脸笑开了花:“看来,熊先生的赌徒心态也不大,就这?”
熊煦脱下外套,下意识摸口袋,发现戒烟了没火,拐去煤气灶找火,打了几次没打起来,估计是没开通煤气。
“我让中介准备点烟火,他说就只能买到这个。他胆子小,我也没办法。”
“你有办法买到烟火?”
“稍微往郊区开开,到处都是卖烟火的。今天落地就快9点了,没来得及买,初六我回来带你去放把大的。”
“真的吗!”哇!这个人好坏,用烟火丝滑地把滑雪的罪过掩盖了过去,稍微逻辑不清,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行,你不能陪我过年,我还是要生气的!”她要坚持住,保持生气,可不能这么容易消火。
“不要生气,宝贝。”他找到火柴,拇指与中指夹住一根,快速向下划过,发出一声轻微的“刺啦”。
见可以用,他漫不经心吹灭,动手拆仙女棒包装。
“我就气。”她要听他哄她。
他坏笑地眨眨眼:“气什么。我都保证了,只会精神出轨,不会肉体出轨。”
下一瞬,鹿妍指尖被塞入一根仙女棒,橙黄的火焰跳跃在他英俊的脸上,眼神轻佻,笑意温柔,复杂得要将人熔化。
鹿妍皱眉头:“不可以!”
“开玩笑的。”
鹿妍被他那句话惹得有点生气,但仙女棒火花就这么会儿,强扯出营业笑容及时指挥他:“你先帮我拍照。”
话音一落,她两眼一弯马上进入拍照状态。
拍完两张,都来不及检查,脸庞就耷拉下来:“你是开玩笑的是吗?”
他故意不解:“什么?”
“明知故问。”
他拎出两根仙女棒点燃,“放,放完我跟你说个事。”
鹿妍不接:“不放,你先说。”
熊煦瞥了眼表,过0点了。此刻是00:04。
他勾唇一笑:“不放?”
“不放。”
鹿妍正要发言,却见他松开仙女棒的手,将燃着的小光点随意扔到杯子里灭掉,整个人随即逼近。
他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不等反应,唇已落下,先是柔柔贴上,呼吸清浅地试探,又在她的喘息间突然加深,舌尖温柔又霸道地撬开她的唇。吻里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与气息,强势地侵占她所有的感官。
他一边吻,一边将她的脸固定在手心,像是怕她躲开,又像是要让她彻底明白他的占有。他的动作暧昧而炙热,像在调情,又像在传递他不轻易说出口的东西。
等毛衣脱下,鹿妍才哼哼地踹开他:“床单。”
“我现在去洗。”他恋恋不舍,起身时附耳说了句新年快乐。吻得太急,没留退路,西裤紧得要炸开,他松开拉链,暴力扯开包装,扔掉说明书,径直丢进洗衣机,调到快洗。
做完这些再扑倒鹿妍身上,她主动张开双腿箍住他的腰:“说吧,要说什么!”
“准备好了吗?”
“嗯。”她认真地点点头。
“宝贝。”
“嗯。”
“你怎么生气也好看。”
“?”鹿妍的眉心锁起一对俏鹿角。
他亲吻眉头,手往下把不老实的坚硬拨到一边,正色道:“鹿妍,没有肉体出轨和精神出轨。出轨就是出轨。分出肉体和精神,只是给出轨一个狡辩空间。这件事是不需要讨论的。讨论的越多,只会拉低这事的底线,我会慢慢以为你是默许的。”
鹿妍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那你还说你都接受又说都不接受。”
“对,我要么两个都接受,自由关系,要么都不接受,没商量。没有什么肉体自由精神忠贞的说法,也不可能肉体禁欲,精神深爱,那不是阳痿吗?掩耳盗铃。”
鹿妍:“我好震撼。”
“震撼什么?”
“你的狗嘴里居然能吐出这段话。”
他捏起她的手,贴往唇边,轻吻骨节:“那宝贝能原谅我出去玩吗?”
“……”居心叵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