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庄秋拍了拍闲岁的脸:“所有人,一听到我可能成为阶下囚,就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就连棠清也说,如果我真的做错了事就要负责。”
“因为你只知道利益,一个朋友都没有,才会……”闲岁话到一半,谢庄秋就用力按在他的脖颈上:“闭嘴。你有资格说我吗,你不还是为了利益跟顾繁周上床。”
闲岁被扼住要害,无法发出声音,谢庄秋就凑在他耳边笑道:“我现在,想你生不如死。”
谢庄秋下一秒扯住闲岁的领口:“要是我让顾繁周知道,你知道我接掌顾氏,特地来脱衣服讨好我,他会不会让你过得很惨?”
闲岁被松开脖颈,正打算大声呼救,下一秒嘴里却被塞入谢庄秋的领带。他立马开始奋力挣扎,谢庄秋还没来得及制止他,包厢门就被人用暴力从外面破开,顾繁周一只手将谢庄秋从闲岁身上扯开,用力推到一边:“你怎么还没死?”
“你这个残废都还没寻死,怎么轮得到我。”谢庄秋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自顾自地整理好自己的上衣,“要来喝杯酒吗?”
“我不奉陪。”顾繁周没兴趣与谢庄秋废话,他拉过闲岁的手臂,直接离开包厢,全程把人护在自己怀里,像是担心中途会跳出什么人把闲岁拐走似的。
出了酒店门口,顾繁周直接把人塞进车后座。他用力掰过闲岁的脸,逼迫对方看向自己:“什么饭你也敢来吃?能有什么刷脸的机会我自然会带你去,不需要你自己跟着不知底细的人走,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我?”
被劈头盖脸一翻说教,闲岁原本的愧疚心顿时被不满盖了过去:“又不是只有你会替我想这些。”
“制片人是你哪位?他会替你着想?你拍戏把脑子拍坏了?”顾繁周就差把恼怒两个字写在脸上,“要不是有定位器,我赶过来带你走,你现在早就被剥下来一层皮了。”
“你也不是好人。”闲岁故意垂下视线。
顾繁周的情绪显然比方才更糟糕:“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我现在把你扔回到谢庄秋面前才肯听话?”
闲岁一路过来有多担惊受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末了还要受着顾繁周的气,导致他一个没忍住就气得掉眼泪:“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不上车他就要逼着我上去,我不坐下就要绑着我,他们还差点要抢我的手机……”
眼看着闲岁几乎半张脸都淌满泪水,顾繁周这才稍微软化下来,抬手遮住闲岁还在流泪的眼睛:“说话就说话,哭什么。”
闲岁硬是推开顾繁周的手,那双泛着水光的眼睛又重新出现在顾繁周视线里。“因为我很委屈啊。”
“好了,我们回去。”顾繁周抬手去擦闲岁的眼泪,结果对面就像是水龙头似的,半晌擦不干净,“……别哭了。”
闲岁没有息声,还是断断续续地在哭。顾繁周实在拿他没办法,把对方的脸按在自己怀里,让司机开车往半山别墅的方向去。
……
顾繁周几乎抱着闲岁大半个晚上,等对方哭累了才松开手。“凭你自己解决不了太多问题,有什么事要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