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才知道,女孩的父亲生气,居然只是因为她到老村长家里借书看,骂她女孩子家,读书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嫁人,有空不如多挑两担水。
路小河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停在自己家门前。这场戏到这里暂停,进入中场休息。
闲岁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并没有更烫,但是也没有好转。
还没走到顾繁周面前,他就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顾繁周摸出纸巾,展开,最后捏在闲岁的鼻子上,后者立马往纸巾上溅飞沫:“感冒了?”
“可能吧,”闲岁在旁边坐下来,“感觉还好,支撑得住。”
“不用勉强,看在我的份上,没有人敢给你脸色看。”
“我真的没事。”闲岁翻动手里的剧本,开始准备下一场戏,路小河和母亲决定离开村庄,到城里重新开始。
路小河再次受到父亲的殴打,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偶然见到从城里摆摊回来的同村人,立马就萌生了逃到城里的想法。
他跟着去城里卖菜的同村人的车,最后到了这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在同村人的照料下,才勉强有一个矮破小的住处。
不论是路小河还是母亲,没有人知道他们要怎么在城里活下去,但是他们知道,如果继续留在那个家,总有一天会被打死。
路小河望向窗外,进城的第一天,下雨了。
施乾月喊了停,表示这场戏就到这里。闲岁发挥很稳定,除了偶尔一两次出错,其他几乎都是一次过。
顾繁周招手让闲岁到他面前,见对方走得慢慢吞吞,这才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到他面前:“不舒服?不是让你不要逞能。”
“我没……”闲岁的话还没说完,身体竟然控制不住倒了下去。
……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闲岁勉强感受到,似乎是顾繁周抱住了他,然后才彻底合上眼帘。
睁开眼的时候,闲岁已经躺在居住的客房里,顾繁周就坐在自己床边,蛮不客气地刷着闲岁的手机。
“谢棠清,还挺关心你。”顾繁周语气冷淡,“帮你回了,其他人的也一样。”
“发了什么?”闲岁连忙坐起来要看,却被顾繁周一把摁了回去:“问你身体状况,没什么别的事,休息。”
顾繁周放下手机,抬手去探闲岁的额头,后者下意识问道:“我是太累了吗?”
“你是生病了,”顾繁周皱着眉头看他,“感冒,睡眠不足,幸好没有发烧。”
闲岁被扶着坐直身体,要不是吊坠晃了晃,他还发现不了自己脖颈上多了一条项链。他提起来一看,发现中央垂下来的是钻石吊坠,与之前顾繁周送给他的那一条别无二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