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传无疑是聪明的,赤苇京治绝对是可靠的。 所以他不会说假话。 木兔光太郎呆呆地点了点头,没有提出丝毫的质疑,完全相信了对方口中的“一切都是教练的计划”。 什么计划?怎么安排? 那不都是二传考虑的事吗?他只要打球就好了! 木兔还是有些犹豫:“赤司,我……” “前辈会相信我的吧。”赤苇打断了他的话,无比笃定地说,“我也相信着前辈的实力,所以请前辈届时以百分百的状态去打。” 即使自己还不能100%的发挥出前辈的能力,但是…… 足够了。 “毕竟枭谷的胜利无法离开您,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哦哦哦!!!!”木兔瞪大了眼睛,金灿灿的光芒有些刺眼。 “还有一点。”赤苇面无表情地说着。 “什么什么??” “我是赤苇,不是赤司,木兔前辈。” “好的赤苇!”木兔满口答应下来,其实两个名字的叫法基本没差,但现在的他还是喜欢把Akaashi的尾音拖长。 换人的举措就像是在沙丁鱼群中放入了一条鲶鱼,整个球队的节奏都有所改变,冲在前场的得分利器不再是猿杙大和的快攻,而是精神焕发的枭谷王牌! 有发挥出木兔100%的实力吗? 没有。 但彼此之间有100%的信任吗? 或许吧。 随着排球的落地声和裁判的哨声先后响起,枭谷重振军心的再次得分让观众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好球!!” “厉害啊木兔!” “哟呵,不错的直线球。” “……这不是挺好哄的。”菊亭益木说着,其实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不对,总感觉有些微妙,拍马屁那种话本庶让最擅长了啊。” 他自己或许会端着脸,只会实话实说,不好就是不好,但本庶让那家伙可是马屁连连,最不缺的就是吹捧人的彩虹屁了。 “好哄么。”半泽雅纪微微眯起眼睛,试图将赤苇的手型看得更加准确,“可能是因为赤苇有100%的真诚吧。” “嗯?你说那个二传?” “是啊。”半泽雅纪缓缓说着,“像那种连大脑构造多半都是直着的动物系,可能最会相信完全发自内心的话吧。” 因为过于直觉,所以意外的能分辨真话和假话。 如果木叶秋纪在这里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紧握半泽雅纪的手,然后大喊:“知音啊!” 毕竟发现笨蛋有时候会意外的天才,是件让人很苦恼的事啊! 听到半泽的话,菊亭益木陷入沉思,另一边古森元也却感觉有些不妙。 这么夸张的形容,那个木兔是什么时候得罪雅纪了吗? 他很少嘴毒的诶! 有恢复状态的木兔在,枭谷乘胜追击,势如破竹——最终第一局还是以4分的差距输给了井闼山。 毕竟分数差距本就大,井闼山又有高中最佳的二传手和自由人、全国前三的主攻手和副攻在,作为新生的枭谷,能打出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 甚至有人不买账。 “井闼山不打个2:0不够意思吧,枭谷好多都是新人啊。” “他们打什么成绩都不奇怪吧?球员倒是各个出彩,但都多少年没冠军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也就是这届比较优秀,前几届球员也一般,看来好教练还是吸引人才嘛。” “哈?那也没见IH拿了冠军。” “冠军也不是一定重要吧,年年得奖就很彰显实力啊。” “亚军季军有啥区别,冠军才是唯一吧?!那还不重要吗!” 冠军还不重要吗? 豪强只会被称作“那是豪强xx高校”,但冠军会被称作“冠军xx高校”。 豪强或许会落寞,但奖杯确实实打实的。 观众席上苛刻的评论球员们听不到,但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为了面前的冠军奖杯所奋斗,哪怕它只是东京的赛区。 “前年春高东京区冠军是西美学园。”护松正辉拉正护膝,说,“都高三了,区冠军我好歹要拿到连冠吧!” 菊亭哼笑一声,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枭谷你都这么担心,那全国还打吗。” “听听,这虚伪又不踏实的话,迟早会阴沟里翻船!”护松拉着菊亭当反面教材,急冲冲地鼓舞着小学弟,“半泽!看见这家伙没!” “春高正式赛的名单上你可以一定要把这家伙拉下来啊!” “二传未来的命运就靠你了。”就连浦野向太郎也横插一脚,也不知道他是单纯想看菊亭吃瘪,还是真的对半泽雅纪抱有期望。 莫名背负了很多期望的半泽雅纪:“……” 所以他的未来计划是三周内干掉菊亭益木,一年内脚踩饭纲掌吗? 那也太超过了。 半泽雅纪一回头,就看见饭纲掌刚好看过来,好脾气的学长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是开心地朝他笑了笑,配上微圆的脸蛋莫名稍显傻气。 多么无辜的一个人啊。 半泽雅纪回以微笑。 排球部果然只有阿诚和圣臣欺负起来会毫无负罪感。 * 枭谷似乎习惯于在开局时将二传安排在前排的站位,而两个二传手都没什么进攻实力,这让他们在初轮时的进攻比较薄弱,一旦井闼山先发,并连续得分,很有可能面临卡轮的局面。 毕竟他们只有两个进攻点。 而井闼山显然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在提交名单时,1号位上填的是半泽雅纪。 这是一步险棋,没人能保证他们会取得发球优势,单论实力,让发球好的替补队员担任专门的发球员反而会更好。